楊和書:“……那是太原王氏的宅子,是私宅。”

“哎呀,我家就住在他家隔壁,他家隻留了一房下人在,主子全都在老家呢,那蓮蓬放著也是浪費,不如我替他們收拾一些。。。”

楊和書不得不提醒,“你父親是刑部侍郎,私闖民宅還做賊,你想去刑部蹲幾天?”

唐鶴卻是年少氣盛,不在意道:“到時候我留下一角銀錢,隻當是和他們買的。”

楊和書實在不能理解他的趣味,“你有這個錢上街上買就是,何必要做賊?”

“你不懂,這買的能比得上自己摘的嗎?這摘的能比得上偷偷摸摸摘的嗎?”唐鶴道:“這世間多少刑事都是源於一個‘欲’字。”

“你既知道……”

“我既知道,自然要好好的體悟一番,知道了束縛,將來才不會再犯。”

楊和書聽懂了,頷首道:“原來你是欠打。”

楊和書同意了,哪怕是為了讓唐鶴被打一頓,他也要走一趟,到了王府的後牆,他還問,“要是沒人發現,我要不要大喊一聲,讓人發現你的不軌,好讓你知道自己的‘欲’帶來的不好後果?”

唐鶴:“你還真打算叫人啊,我就那麼一說,你就那麼一聽不行嗎?”

楊和書一本正經的搖頭,“不行。”

不過他也沒真想叫人,見唐鶴爬到牆上久久不動,還找了根棍子拍了拍他的屁股,“怎麼還不進去?”

唐鶴渾身僵硬,抬起手來和圍牆不遠處正看著她的少女僵笑一聲,“在下說在下認錯了家裏的圍牆,小娘子信嗎?”

王小娘子挑眉,問道:“在唐家那頭認錯我王家的圍牆嗎?”

唐鶴:……失策啊失策,他不該從他家的牆頭往這邊爬的,該去巷子裏,可巷子那頭的圍牆距離後院的湖有很長的距離。

王小娘子盯著他的臉色瞧,問道:“你是隔壁唐侍郎家的郎君?”

“不是,”唐鶴想也不想就否認,“我是來唐家做客的,我姓楊,字長博……”

楊和書:……

他舉著手中的木條狠狠的給了唐鶴屁股一下,唐鶴嗷的一聲,卻死不改口。

楊和書也沒出聲糾正。

王小娘子卻聽出來了,圍牆那邊肯定還有人,隻怕那才是楊長博。

她憋住笑,問道:“那麼楊郎君,你實話說吧,你爬我家的圍牆作甚?”

唐鶴指著不遠處的湖道:“我說我是來躲涼的你信嗎?”

王小娘子回頭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從腰間的荷包裏拿出一角銀子,笑道:“我看你是來偷蓮蓬的吧?”

不等唐鶴辯駁,她手中的銀角便朝著他的額頭狠狠的擲去,“好你個小賊,爬牆還敢騙人!”

武藝還不錯的唐鶴也不知道為什麼沒躲開,被銀角打在額頭上,他哎喲一聲,從牆頭摔了下去。

楊和書和萬田明理扶住跌下來的唐鶴,忙問道:“你沒事吧?”

唐鶴一手捂著腦袋,張開手來看,手中還抓著一角銀子,額頭紅腫了起來,他碰了碰,嘶的一聲,不由叫道:“你這娘子好蠻,我就爬個牆,這牆又不獨是你家的,憑什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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