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就撲哧笑道:“你不戴,等曬黑了,更醜,戴草帽也就醜半天而已,曬黑可是要醜一輩子的。”
白二郎就有些猶豫,但依然嘴硬,“你胡說,就曬小半天,怎麼會黑?我經常和同學們頂著太陽出去玩,都沒有很黑。”
這個倒是真的,可是滿寶撓了撓小腦袋,看著他曬得通紅的臉,在他和科科之間還是選擇相信科科。
她記得很清楚,有一次她跑出去玩兒,曬太陽曬得眼發暈,她以為自己是發燒了,結果科科卻說她是中暑,而且曬得臉通紅,第二天肯定會變黑,而且會越來越黑。
曬紅,就是臉黑的第二步驟。
因為之後她的確黑了一點兒,所以她一直將這個結論記在心裏,此時看著白二郎紅通通的臉,她篤定道:“你明天一定會變黑的,不信打賭。”
“賭什麼?”
滿寶脫口而出,“賭你的十二生肖。”
白善寶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是預謀已久。
之前持續下暴雨,白二郎的親哥白大郎不得不避回村裏,回來的時候給他帶回來十二個彩色泥塑,十二個生肖,惟妙惟肖,特別好看。
別說滿寶了,就是白善寶都羨慕不已,很想要一套。
白二郎瞪眼,“你想都不要想。”
“如果我輸了,我就把我的那一匣子的奇石給你。”
白二郎猶豫了,糾結不已。
白二郎喜歡收集好看的石頭,很不巧,滿寶和白善寶也喜歡。
更不巧的是,白善寶有一雙善於發現奇石的眼睛,而滿寶不僅有這樣的眼睛,她還有一眾供她差遣的侄子侄女,一聲令下,基本上七裏村內外最好看的那些奇石都落在了她的手裏。
那些好看的石頭是真的很好看,白二郎同樣垂涎很久了。
但要讓他拿同樣喜歡的生肖去交換,他卻不是很樂意。
他想了想道:“我拿其他的跟你賭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現在不喜歡你的其他玩具,就喜歡你的生肖。”
“那我不賭完,我就賭兩個,賭蛇和老鼠好啦。”這兩個生肖是他最討厭的,因為他怕它們,“你要是輸了,你得給我兩塊好看的石頭,我要自己選。”
滿寶道:“不行,你要選我的石頭,那我也要選你的生肖,你既然選定了自己的生肖,那我也要選定我作賭的石頭。”
他選的一定是自己最不喜歡的,那她也要把她的石頭排出一個順序來,把最末尾的兩塊石頭給他。
白二郎知道爭不過她,想了想便道:“行,不過我得先看過那兩塊石頭,我覺得好看了我才賭。”
“那一會兒你來我家看。”
倆人一言為定,便一起拽著白善寶一起跑著去追前麵的大人們。
白善寶同情的看了一眼白二郎,覺得他完全是記吃不記打,他和滿寶打賭了這麼多次,哪一次贏過?
竟然還不長教訓。
傅縣令他們正站在一塊田埂上,他彎腰去扯了一根稻穗,摸了摸空空的殼,再看稻禾上扒著的田螺及它大片的種子,忍不住歎氣,“怎麼不把這些都抓了?”
這是周大穀家的田,大穀爹的腰幾乎要彎到地上,“大人,幾乎每一塊田都是這樣的,這塊田被衝得太厲害了,現在水都還深著呢,我們家人口有限,已經顧不上這樣的田了,基本上隻能選擇最好的一片重新施肥除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