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果子結了真多,這個冬天,我們家的水果不愁了。”李姨又說著。
於微的眼睛漸漸的紅了,又濕潤了。
這個冬天,將會是漫長,又痛苦的冬天。
她的心也將永遠會是冬天,寒冷,孤獨將永遠伴隨著她。
傅北淮沒有一起回別墅,但別墅門口除了阿力,多了好幾個保鏢。
李姨也不用每天去買菜,菜會有人送上門。
大廳的座機也拆了,電視也看不了,手機的信息也被屏蔽了。
這裏,不再是家的地方,而是被這個世界隔絕了的牢籠。
於微就是被關在這牢籠中的人,而李姨,隻是被牽連的關在了這裏。
李姨還安慰於微:“這樣也好,你可以好好養身子,什麼都不用想。”
“他以為他能一輩子關住我嗎?”於微嘲諷的道。
“可能先生是不想你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才這麼做的。”李姨解釋。
她到現在,還是希望於微和傅北淮好好的啊。
她看得出傅北淮是真的愛於微,隻是現在的於微因為孩子恨上了傅北淮。
赤城已經進入真正的冬天了。
別墅裏二十四個小時都開著適度的暖氣,於微感覺不到冷,但一出來後院,她才後知後覺的發覺,冬天真正的來了。
但於微的臉上,再沒有了笑容,連多餘的一絲表情都沒有。
傅北淮是在於微回到家的三天之後才回來的。
他們之間,一句話都沒有。
於微不會理傅北淮,而傅北淮也不想打破這種局麵,至少於微不是見他就用恨他的眼神看他。
他已經很知足了。
晚上,傅北淮睡在了書房,早上,他等於微出門,才跟著一起下樓。
一起吃了早餐,他就去上班了。
“骨灰盒呢。”晚上傅北淮下班一進大廳,於微沒看他,而是道。
於微找了整個別墅,沒有見到孩子的骨灰盒,她清楚的記得,傅北淮跟她說過,孩子回家了。
“我把車庫改成了他的房間。”傅北淮道。
於微起身,大晚上的朝車庫走去。
她依稀記得,在車庫往前的那條路上,她的第一個孩子被傅北淮撞沒了的。
現在另一個孩子骨灰盒被傅北淮放在了車庫那裏。
是不是代表那倆個孩子相見了?
他們相見了,是不是會恨她?恨她沒能保護好他們?
於微想到這,雙腿一軟,腳步錯亂,就在自己要絆倒自己時,傅北淮朝她伸手扶去。
但於微快速的甩開傅北淮的手,她這會看傅北淮的眼神,除了恨,就是恨。
車庫的門被推開,裏麵隻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骨灰盒
於微撲的走了過去,伸手抱住骨灰盒,沒有聲響的哭了起來。
“他不能一個人在這裏,我要把他抱回房間。”止住哭泣,於微道。
傅北淮沒有理由阻止,低聲著:“好。”
於微把骨灰盒放在了床上,她睡覺時都抱著。
白天吃飯她也抱著,除了上廁所,她走到哪都抱著。
就像是在抱著小嬰兒一樣,小嬰兒離不開媽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