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淮看著地上一大片鮮血,傻了。
他把於微從醫院拖拽回來,是因為心底那點憋屈的怒氣,他不容許於微和別的男人有任何關係,也不允許她對他率先提出離婚這個事實。
於微呼吸都疼的撐起身子,勉強的站直,再胡亂的擦試著嘴角的血跡,踉踉蹌蹌的朝衛生間走去,她告訴自己不能難過,因為,她沒力氣難過了。
傅北淮神情莫名複雜,連著剛剛拖拽於微的那隻手,劇烈的顫抖。
“你喜歡上那個林誌澤了?”傅北淮把於微剛剛關上的衛生間門一揣,砰的一聲,“你別忘了,你是個有夫之婦。”
於微剛要擰開水龍頭的手無力的垂下。
她都吐血了,被他硬拖硬拽的吐血了,可他關心的卻是其它的。
傅北淮受不了於微的沉默,他拽起於微的手,用力一推的抵在了牆壁上,眼神凶狠的要吃人。
於微止不住的驚慌,她掙紮著要推開傅北淮。
傅北淮眼見於微的反抗,更是篤定於微喜歡上了那個林誌澤。
他寬大的手掌懲罰的捏著於微的側腰,低頭,聲音冰冷又諷刺:“怎麼,那麼想要男人嗎?好啊,我大可以成全你。”
他低頭,發狠的朝於微的唇上咬去,帶著無盡的侮辱。
於微卯足力氣,反咬住傅北淮的唇,連著手腳並用的推開這個隻想要羞辱她的男人。
可笑的是,她做了三年會跟傅北淮親密的夢啊!
“離不離婚,我說了算!”傅北淮冰冷的目光忽閃的看著掙紮的於微,心生一軟,鬆開對於微的禁錮,低沉著聲音的警告:“而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誰也不許見。”
傅北淮出了衛生間,門再次砰的一聲關上。
於微身子一軟,幾乎摔坐在地上,她頭暈的厲害,冷的厲害,身子止不住的蜷起來打著冷顫。
過了許久她才晃過神,走出衛生間。
傅北淮已經走了,他走的真是幹脆。
她跌跌撞撞的又爬上床,用被子蓋住頭,心底有股壓抑不住的東西湧了出來,是眼淚啊!
於微是被疼醒的,她疼的滾下床,爬到桌邊,拉開抽屜的拿出裏麵的藥,水都不用的吞進肚子裏,嗆的她一陣咳嗽,藥片順著血一股腦的又吐了出來,。
她抖著手的又去拿藥,藥瓶子裏的藥灑了一地。
“你說的化療,能跟我說的詳細具體一些嗎?”於微渾濁的眸子掃了眼地上,被子上的斑斑血跡,她想通了,不想這麼被折騰的死去。
至少,死的體麵一點。
“今天我上早班,來醫院,具體詳聊。”
於微洗漱,打掃衛生,還化了個淡妝的去醫院。
醫院裏,林誌澤謝絕看診任何病人的在辦公室等於微。
“對不起啊,昨天……”林誌澤遲疑道,邊給於微拉開凳子,又去倒開水。
於微笑了笑,接過開水,水杯的溫熱一絲一縷的注入她的心髒,她才不覺的恍惚:“讓你看笑話了,也真心的謝謝你。”
林誌澤心疼於微,整理了一下情緒,端正的坐在倚子上,嚴肅的說道:“肺癌化療一個療程21天一個周期,但不是這21天一直都在輸液,在用藥,看不同的方案,比方最常見的紫杉醇和順鉑,紫杉醇是一天就輸進去了……”
於微聽的全身發冷,她想要的體麵死去,可能會更慘!
“放心,有我呢,我陪你一起戰勝病魔。”解釋完化療,林誌澤連忙又安慰道。
於微張了張嘴想說話時,口袋裏的手機響起,她歉意的擠出一絲笑意,拿出手機,竟然是傅北淮的電話。
三年了,她一直奢望傅北淮能主動給她打一通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