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夕撇了撇嘴,自知理虧,沒了聲。
雲淺月想著玉子夕除了沒了麵子想躲著外,也不是那麼太反對,而那個逸家的姑娘有心想要收服嫁給他,看來這一樁姻緣十有八九是定了。她看向玉子書,不知道上官茗昕是否真能成為子書的良伴。
玉子書迎上雲淺月看過來的視線,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對她無奈地一笑。
東海王也看向玉子書,轉移了話題道:“半個月後,朕請燕王帶著上官茗昕進京,她是沒見到朕的太子,隻要見到朕的太子,一定會樂意的。不是朕自誇,放眼天下,還沒幾個人物比得上朕的太子。”
“父皇誇自己的兒子從來不臉紅。”玉子書笑笑,到沒反對。
東海王哈哈大笑,看了一眼雲淺月,又看向玉子書,提點道:“二公主和景世子曆經波折,如今孩子有了,總算得了圓滿,你也該放寬心了。上官茗昕是鳳環山靈慧姑祖的唯一的入室弟子,靈慧姑祖是與九仙山師祖齊名的人物,不是什麼人都能讓她看上眼收為弟子的。恐怕你妹妹洛瑤在她麵前也要遜色三分,皇室出來的嬌花還是不及靈山出來的靈芝。”
玉子書看了雲淺月一眼,莞爾一笑,“隻要她願意,但憑父皇做主吧!”
東海王見他應承,再度高興得哈哈大笑。
雲淺月也露出笑意,上官茗昕是謝言的親妹妹,是燕王府的嫡出小姐,師從於九仙山齊名的鳳環山,若是洛瑤都在她麵前遜色三分的話,那麼就當真可配得上子書了。子書能得到幸福,她的心裏也會放下一副重擔。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雲淺月離開東海與離開雲山一樣不舍,小容淩熱鬧了兩日,也可看出來喜歡這些喜歡他的人,小眼睛再度露出不舍。他雖然天賦極高,但畢竟是個孩子,孩子的情緒最不會掩飾。看著他水汪汪的眼睛,也牽動了大人們離別的情緒。
容老王爺和雲老王爺沒來送行,應該是生怕看著他們的重孫子就忍不住跟著回去了。
東海王、玉子書、玉紫蘿、謝言等一眾人為雲淺月送行。
上好的鐵皮大船,停泊在岸邊,遠方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藍天。
雲淺月抱著容淩看著眾人,此一別,不知道何年月才能再來東海,這裏是一片樂土,有著對她極好的親人,她目光一一看過每個人,最後定在玉子書的身上。
玉子書走上前,伸出手臂,將她和容淩一起抱在懷裏。
雲淺月眼中終於湧出淚花。
玉子書輕輕抱了抱他,摸摸容淩的小臉,又伸手為她輕輕地擦了擦眼淚,溫聲道:“你也說了,東海距離那片土地不過萬裏,萬裏也不算什麼,快行船的話二十日就到了。又不是見不到了。何須傷感?”雲淺月低聲道:“子書,我已經很幸福了,你也要抓住自己的幸福。”
玉子書深深地看著她。
雲淺月對上他的眼睛,兩人的眼中閃過前世今生的畫麵,她認真地問,“好不好?”
玉子書輕輕捋順她被海風吹起的發絲,微微含笑點頭,“好!”
雲淺月笑容蔓開,她相信,隻要子書想要一個人喜歡,那個人是抗拒不了他的風采的。她不想再多逗留徒增傷感,抱著容淩轉身上了船。
墨菊帶領十二星魂的幾人,華笙、花落帶著風閣的人,以及玉子夕,一行人跟隨她身後,齊齊上了船。
大船駛離岸邊,漸行漸遠。
“二姐姐,我和謝言大婚後就去找你和小容淩!”玉紫蘿揚著手高喊。
雲淺月應了一聲,看著她想著謝言比子書還要年長,大婚後定然抓著她盡快要孩子,端看謝言看著小容淩喜歡的程度就可以看出他喜歡孩子,怎麼可能大婚後就任由她往外麵跑。怎麼也要生了孩子之後,那時候也許就是幾年了。
時間似乎一下子就被拉遠了。
“天真的蠢丫頭!”玉子夕看著玉紫蘿和她身邊的謝言罵了一句。
雲淺月偏頭看向玉子夕,雖然他和玉紫蘿是雙生子,但是經過子書的雕琢,他遠比紫蘿心思深重,看得也遠,不由失笑。
“海上風大,別吹到我的小外甥,進倉了!”玉子夕抱過容淩。
容淩咿咿呀呀的說著,小臉板著,似乎不想進去。
玉子夕照他小腦袋敲了一下,強行地抱著他走進了艙內。
雲淺月沒跟進去,而是站在甲板上看向東海的方向,熟悉的人影漸漸淡薄,成為海平線的黑點,她還是舍不得收回視線。
“主母,您剛生產完,也不能多吹海風。”墨菊看不過去了,立即催促。
雲淺月收回視線看了墨菊一眼,從雲山出來,這個容景的第一小貼心真的發揮了他貼心的作用,時刻監督著她,提醒著她,她無奈地搖搖頭,轉身進了船艙。
海山風平浪靜,大船開得穩穩當當,未生什麼事端。
小容淩可能遺傳了母親不暈船的基因,到了大海上半分不適的模樣也沒有,每日都鬧著雲淺月出外麵吹一個時辰的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