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紫蘿聞言恍然,“原來是大有來頭!怪不得父皇不顧二哥哥意願,樂意給他結這門親。逸家和雲山一樣,雖然在東海的地界,但不受皇權,徑自逍遙。”
玉子夕冷哼一聲,惱怒地道:“什麼逸家人?我看她就是一個潑猴子,毛丫頭,母夜叉,半絲逸家人傳說的風骨風采都沒有。”
雲淺月好笑地看著玉子夕,“你和她打了照麵?”
“何止是打了照麵?還大打了一架。”玉紫蘿手足舞蹈地道:“這都怪他自己不學好,還怪得了誰?看人家小道士白白淨淨,他就起了賊心,要帶著人家去青樓開葷,人家不去,他非強行拉著人家去,人家後來跟著他去了青樓,借機收拾了他一頓,他找人打架,後來沒打過,也撞破了人家女兒家的身份,他弄了個沒臉,一輩子都害臊得不敢見人家了,偏偏父皇還要給他許婚,他害怕了,就要逃跑。”
雲淺月了然,好笑地道:“原來如此!”
玉子夕的臉頓時紅了,惱怒地瞪著玉紫蘿,“死丫頭,哪裏都有你多話。”話落,他對謝言道:“你怎麼就不管管她?”
謝言溫和一笑,“她說的是事實,我沒覺得有半句虛言,這個到不必管。”
玉紫蘿頓時高興地笑開了花。
玉子夕挖了謝言一眼,重新抱住雲淺月的胳膊央求,“好二姐姐了,那女人真不能要,你想想,我還多年輕,若是將她娶回來,就會被她管住,我又打不過她,到時候還怎麼有好日子過?念在弟弟擔心你擔心得睡不著覺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吧,好不好?”
雲淺月偏頭看著他如孩子一樣央求,笑道:“若是逸家人,逸家的女兒定然不錯,打著燈籠都難找,舅舅既然不顧你意願,這門親大約就結定了,你躲也不過是躲一時而已。”
“躲一時也好。”玉子夕立即道。
雲淺月看著玉子夕水汪汪的眼睛,這一刻的他如容淩一般,想想他也不過才十五歲,定情是早了些,便點點頭,應允道:“好吧,我盡量說服舅舅試試。”
玉子夕頓時歡喜,“就知道二姐姐幫著我。”
玉紫蘿頓時不滿,“我也想去送你。”
雲淺月偏頭看了玉紫蘿一眼,掃過謝言,笑道:“你若是能說服得了謝言放你走,我就帶著你。”
玉紫蘿頓時小臉垮了下來。
“等我們大婚後,你想去哪裏,我就陪你去哪裏。大婚之前,還是別亂跑了。”謝言摸摸她的頭,做出許諾。
玉紫蘿本來蔫了下來,聞言頓時又精神了,對謝言道:“這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謝言頷首。
玉紫蘿拽住他的手,急不可耐地道:“那我們還是趕快大婚吧!”
謝言眸光微閃,從善如流地“嗯”了一聲。
雲淺月看著二人,心下感歎,男人這種生物,生來智商都是極高的嗎?女人放在他們麵前,比寵物還要好哄。
幾個人不再說話,進了營帳。這一日,東海入海口燈火明亮,大擺筵席,徹夜笙歌。
有了容淩,雲淺月便不是香餑餑了,隻能看著他被從這個懷裏抱到那個懷裏,再從那個懷裏抱到這個懷裏。因為天生靈術的關係,他剛滿月,也算是禁折騰,在熱熱鬧鬧中也沒有任何不適。
兩日後,東海王終於在墨菊等人催促的眼神下不舍地放了人。
容老王爺和雲老王爺雖然不舍得小容淩這個重孫重外孫,但是介於天聖如今還在打仗,硝煙彌漫,東海王一力挽留,雲淺月也覺得東海太平,民風淳樸,適合安養,兩位老人家還是暫住東海比較好,待容景收複河山,那一片土地太平了,再接他們回去。
容老王爺和雲老王爺看著容淩不舍地思量再三,終於還是留下了。
弦歌、青裳、容鈴煙、秦菁四人一直跟隨著兩位老王爺,弦歌、青裳自小跟隨容景身邊,那時候是被迫跟隨兩位老王爺來了東海,如今早已經急於想回去,所以,二人跟隨雲淺月離開,容鈴煙和秦菁留在了兩位老王爺身邊繼續跟著他們侍候。
與雲淺月一起離開的還有玉子夕。
玉子夕不懈努力地說服了雲淺月,雲淺月趁著東海王高興,便對他提了帶走玉子夕回天聖,東海王是何等人?都說知子莫若父,他自然了解玉子夕為什麼要跟著雲淺月去天聖,對玉子夕冷冷哼了一聲,警告道:“你跟著你二姐姐去可以,但是朕就給你兩年時間,兩年之後你必須給朕回來。”
玉子夕想著躲一時就好,沒想到雲淺月一開口,東海王一下子給了他兩年時間,他頓時眉開眼笑,連連應承。
東海王又丟出一句話,“給你太子皇兄選的上官茗昕,她是不想嫁,而給你選的逸家小丫頭你是不想娶,但朕看那個小丫頭可有收服你的心,你雖然不在東海,但她若是去天聖找你,朕就管不了了。”
玉子夕聞言臉頓時垮了下來,惱怒道:“她還陰魂不散了?”
東海王冷哼一聲,“你胡鬧帶著人家易容成的小道士去青樓,想讓人家出嗅,自己最後出了嗅。這如何怪得了人家?依朕看你才是潑猴子,就需要這樣厲害的小丫頭管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