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三百六十四章 大患(2 / 3)

雲想容狐疑轉身,卻見尉遲鳳鳴唇邊掛著一個幾近殘酷的笑容:“你現在還是乖乖的聽我的話為妙。否則不一定什麼時候你身上就會多個血窟窿。你自己不怕死,難道你腹中的孩子也不打算要了?”

英姿和玉簪聞言都是一驚,玉壺和玉釵即便不常接觸雲想容身邊的事,對閩王那件是也是有所聞的,都知道閩王是被倭寇一種奇怪的暗器打傷。

四婢女便將雲想容護著圍在了中間。以身體為盾當著有可能隨時射向她的暗器。

尉遲鳳鳴嘖嘖道:“想不到你的人還夠訓練有素的,不過他們是肉體凡胎,隻要一個人倒下就有了破綻,你說他們能救得了你幾時?即便不是殺你,還有你父親母親,你弟弟,你夫婿。總之我要想動手,你身邊的人到如今都不知道已死了幾次了!”聲音一沉,怒聲道:“你還敢跟我來叫板!你活膩味了!”

雲想容看向對麵廊簷上的白雪,淡淡道:“尉遲鳳鳴,你到底想怎樣?”她語氣疲憊,情緒上似也沒有任何波動,心內卻因尉遲鳳鳴的一番話而警鍾大作。

如今尉遲鳳鳴根本沒有被革職,而是暗中被皇帝啟用,那種暗器似又是他的發明,一則他用來得心應手,二則皇帝也怕那東西流去外頭會引起麻煩,所以那暗器現在應該就在尉遲鳳鳴的掌握之中。

皇帝固然因為參奏藩王一事暫時不會對沈奕昀和她如何,但是若尉遲鳳鳴喪心病狂起來,殺個把人也是可能的。若是不傷大雅的情況下,皇帝應當也不會說什麼。

雲想容的眼神倏然變冷。

尉遲鳳鳴此人,是留不得了。

尉遲鳳鳴卻不知雲想容在想些什麼,緩步走到她跟前,隨手扒拉開擋在雲想容身後的玉簪和玉壺,在二婢女激動的要與他拚命,可尉遲鳳鳴隻冷聲說了一句:“不想她現在就死,你們最好別動。”他們就無奈的隻能幹瞪眼。

他站在她身後,一手搭著她香肩,下巴湊近她另一側的肩頭,在她耳畔道:“我想怎樣,你不清楚嗎?”

陌生男子的氣息就在耳邊,雲想容激靈之下汗毛直豎,因不知此時遠處是否有人用暗器指著自己,她隻能暫且按兵不動。冷漠的道:

“不清楚。”

“不清楚?”尉遲鳳鳴鼻子裏哼出一聲,“那我告訴你。雲明珠失手了,我現在真是很慶幸,如果那麼容易就把你給炸死了,那樣我可是會心疼的。雲明珠是個蠢蛋,她死有餘辜,你就不一樣了,你是個聰明人,知道審時度勢,知道我要什麼,你該給什麼。雲想容,隻要你跟我道歉,過去的事我可以當沒發生過,就連我的腿我也不跟你計較了。我害過你,你也害過我,咱們就算扯平了怎麼樣?”

雲想容聞言嗬嗬的輕笑起來:“你還是殺了我吧。”

不鹹不淡一句話,已讓尉遲鳳鳴怒火炙烈,掐住她肩頭的手狠狠地用力:“你以為我不敢?!我要殺你和沈默存還有你父母弟妹,都如同捏死螞蟻一樣,你真的拿我的心軟當軟弱了?!”

雲想容疼的臉色發白,掙脫他的手轉身麵對他,道:“你我早已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你恨我,我也厭倦你,你又何必再作詞糾纏,惡心我也惡心你自己?尉遲鳳鳴,你要怎樣隨你去。我乏了,先回去了。”

尉遲鳳鳴眼看雲想容要走,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她手臂:“雲想容,你……”

“六兒。”

身後突然傳來的男聲,讓尉遲鳳鳴心頭一跳。不知何時,沈奕昀已經站在他身後僅有寸許距離。

他竟然因為雲想容放鬆了防備!若是方才沈奕昀在他背後攮刀子,他這會已經倒下了!沈奕昀竟然有如此靈巧的輕身功夫?!

尉遲鳳鳴驚愕之時不自覺鬆了手。沈奕昀也繞過尉遲鳳鳴,將雲想容攬入懷中,笑容溫和又感激的對尉遲鳳鳴道:

“多寫尉遲兄攙扶,若不是你反應及時,怕六兒要跌倒了,那樣可就危險了。”斜睨英姿等人:“還不謝過尉遲公子?”

英姿、玉簪幾人會意,齊齊行禮:“多謝尉遲公子。”

男女私下見麵,談論良久,還動手動腳,傳了出去難免好說不好聽。誰知沈奕昀見了第一個不是責怪吃醋,而是先為她解圍。

四婢女心下稍鬆。

尉遲鳳鳴則驚訝於沈奕昀的做法,冷笑了一聲,眼神銳利入刀的直視著沈奕昀:“不客氣,容容畢竟是我的好表妹。”

沈奕昀漆黑深邃的雙眸猶如深潭,在他如此明顯挑釁的眼神之下竟毫無反應,溫文含笑道:“即便如此也是要謝的。外頭天寒,咱們還是進去說話?”

尉遲鳳鳴在不能接近雲想容,隻冷笑著先走了一步。

沈奕昀這才緩緩放開雲想容,理了理她額前散落的長發,道:“沒事吧?”

雲想容抿著唇,搖搖頭,“沒事。”

沈奕昀見她不願多說,況且場合又不適合他們談話,便也沒在追問,隻想著等回府裏好好問問英姿和玉簪他們也就知道了。

誰知道用罷了晚膳回府,將玉簪、英姿、玉釵、玉壺四個分別叫了出去,問道的卻都是一個結果:“夫人的事兒,奴婢們不敢背後妄加議論。”

沈奕昀氣的好笑,又耐著性子問最後一個會話的玉壺:“夫人與我素來沒有秘密,你何必如此小心?還是說夫人囑咐你今日的話不準告訴我?”

“那到沒有。”玉壺清秀的小臉上表情認真:“可奴婢自跟了夫人起,就隻效忠於夫人一人,主子的事,不論何人都休想打探到。”

沈奕昀扶額,對於對雲想容忠心耿耿的人,他連罰都不能罰。問雲想容,雲想容又隻說沒事,枉他手下那麼多精明的探子,竟每一個能給他一個明確的回答。

他不懷疑雲想容的忠貞,他擔心的是尉遲鳳鳴會借此機會對雲想容不利。而她又是那樣的性子,有了事是會獨自麵對的。

思及此,沈奕昀的心裏也極為複雜。

此刻心情複雜的還有雲想容。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