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歌忍笑,點頭:“是啊,我出來了。你好,沒見到你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病得不輕,但看到你以後,我忽然發現我的精神病根本不算什麼,你才是精神病界的大佬。偽裝精神病的大佬,連醫生都給你騙過了,佩服佩服!”
賴歌拱手。
湖羊嚇得後退一步:“……你是精神病?”
賴歌往前走一步,懶洋洋地說:“是啊,我還在重度精神病院待過一段時間。”
臥槽!精神病殺人可不用判死刑。湖羊忙扭頭找武器,找了半天從苗圃裏拔起一根用來固定爬藤苗的細竹竿。
姚漢沁看到賴歌出現,緊繃的神經略略鬆了一些,“賴歌!”
賴歌對女孩擺擺手,讓她不要害怕。賴歌在菜園中環視一圈,對女孩說道:“這是你的試煉任務,必須由你自己來完成。”
姚漢沁緊張又莫名其妙:“我的試煉任務?我什麼時候觸發了任務?”
賴歌指了指菜園入口處的匾額和門兩邊的對聯:“心鏡園。欲斬心魔需慧劍,心誌堅定無所懼。”
姚漢沁身體一震,她想起來了,她在進入紅磚房時,看到客廳裏掛了一副畫,田園風,畫的就是一個菜園子,她喜歡這種能讓她心情平定的繪畫,就湊過去看了看,也看到了賴歌說的對聯,她當時還想著心誌堅定太難了。
“我的試煉任務是斬殺心魔?”
“是,你在這園子裏看到的將會是你最大的心魔,打敗它,你就可以通過這次試煉。”賴歌也看到了自己的心魔,不過不急。
姚漢沁目光再次投放到湖羊身上,握緊了鋤頭。
湖羊敏感地察覺到危險,急忙大喊:“姚姚,你不要上當!他在騙你,什麼心魔不心魔,他以為他在寫修仙小說嗎?姚姚,你可不能相信他,我也不是你的心魔,姚姚,你清醒一點。”
姚漢沁含著眼淚,輕笑:“我從沒有這麼清醒過。法律保護了弱者,也保護了你這種惡心的人渣。精神病並不是保護罩,而且你明明神智清醒,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你隻是借用精神有問題為借口,來掩飾你的惡。湖羊,控告你之前,我特意花錢調查過你,你在中學時就這麼害了一個到你們學校實習的年輕女老師。”
湖羊眼神明顯不對勁,但他臉上裝得很好,“姚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姚漢沁冷笑:“你忘了那個實習老師了嗎?你摸了她的胸部,她原本想要告訴學校,可考慮到你還未成年,她決定忍下這件事。可你自己反而害怕了,反過來跟學校誣告她勾引你,說她借輔導之名撫摸你的下-體,所以你才會衝動下摸了她的胸。學校找那實習老師談話,對方表示這是汙蔑,和你對質。”
“其實那時你還小,這事隻需要你說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可你為了保護自己,編造了很多那名實習老師怎麼勾引你的證據。然後又告訴你家人,你家人打上學校,還打了那個實習老師的耳光。最後學校為了不把事情鬧開,把那名實習老師退走。”
姚漢沁擦掉眼淚,恨聲道:“你知道那名實習老師後來怎樣了嗎?她因為被不名譽地退回,加上流言蜚語,她留下遺書,吞了安眠藥自殺。湖羊,你不但是個殺人凶手,你還是最惡心最卑劣的人渣!”
湖羊臉色變得鐵青:“你在胡說八道,那個實習老師自殺關我什麼事?就是她勾引我,就是她先摸了我,是她自己發-騷犯賤,我才是無辜的!”
姚漢沁冷下臉,“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之前也以為你真的是精神病,如果不是賴歌點醒我,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你是為了逃避責罰,才故意偽裝精神病。隻是你沒有想到,你被確證精神病後,學校會建議你退學。所以你才會看似瘋狂,實際條理分明。所以你才會緊咬著我不放,不斷給我潑黑水,因為我,你變成了會被人用異樣眼光看待的精神病,你偷雞不著蝕把米,你恨,你想報複我。”
湖羊也冷笑:“算了吧,別說這些堂而皇之的廢話,你和你的男朋友不過是想找借口殺了我而已。你這個賤女人,狗眼看人低,明明你先勾引了我,現在卻扭頭不認賬。”
姚漢沁:“你有一件事說對了,我確實想要殺了你。”
湖羊揮起竹竿就去抽姚漢沁。
姚漢沁拿起鋤頭抵擋。
賴歌試著想要幫助姚漢沁解決湖羊,卻發現他無法實際碰觸到湖羊,在姚漢沁的心魔境中,他賴歌隻是一個虛影。
賴歌明白了,湖羊是姚的心魔,得她自己親手解決,別人無法幫忙。
湖羊發現賴歌似乎打不著他,狂喜,扔掉竹竿就去奪姚漢沁的鋤頭。他一個健壯的大男人,力氣要比女孩子天生大很多。
姚漢沁抓著鋤頭不放,被湖羊連續踹了兩腳。
姚漢沁放開鋤頭,突然揚手朝湖羊眼睛撒了一把灰。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在去拿鋤頭時,就在地裏抓了一把土。
湖羊啊呀一聲慘叫,下意識去捂眼睛。
姚漢沁不顧身體被踹打的疼痛,一把奪過鋤頭,揮起來就朝湖羊的小腿砸去。
她本來想砸腦袋,中途還是改變了目標。
湖羊睜開被刺激得不住流淚的雙眼,翻滾著躲避鋤頭,又去踢打姚漢沁。
姚漢沁一個女孩子,就算握著鋤頭,也基本打不過一個健壯的男青年。
賴歌就在一旁看湖羊扯住姚漢沁的頭發暴打,看姚漢沁拚死掙紮,張嘴去撕咬姚漢沁的手腕。
一男一女打得非常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