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微微點點頭,笑道:“也是,太子分析的是,想來南疆也是窺探到了宋國的一些事,所以有了蠢蠢欲動的心,若是要北上,這南疆第一個要除掉的便是蘭國。”
“你先退下吧,我去父皇那,這事,終是要父皇發了話,我才不會被人拿捏。”
“是,幽江告退。”
太子來到奉和殿跪在榻前說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起來吧,可是有事要跟朕說。”
“正是,父皇,今日與大臣們議事,潭陽王稟奏,蘭國使者來報,南疆屢犯邊境,隻因蘭國兵力不足,特來請求借兵。”
“借兵?蘭國這個時候借兵?說是南疆屢犯邊境?”
“正是,父皇,兒臣以為此等大事,應該盡快解決才好,所以前來向父皇稟報,請父皇明示。”
“恩,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父皇,那……借兵一事……?”
“朕自有主張,這事,若是潭陽王再提起,你便說朕決定親自處理,待朕考慮周詳之後,自會定奪。”
“是,兒臣遵旨。”
太子走後,龍之梁喚來海大貴,海大貴上前,龍之梁問:“怎麼樣了?可有消息了?”
“皇上,奴才剛收到消息,正準備稟告,卻見太子殿下來了,便在門外候著了。”
“恩,你說,事情怎麼樣了?”
“皇上,安君王那邊已經辦妥當了,三日後,便可抵達。”
“恩,那就回信說,讓他按照原定計劃進行。”
“是,奴才遵旨。”
…………
蘅芷果然在瑞雲齋裏見到了舒宗正,她上前行禮,“宗正大人安好。”
宋君戍聞聲回頭看去,竟是她!
“季夫人!好巧,你也來這裏看字畫?”宋君戍皺眉笑問。
“妾身是來尋宗正大人的。”
“哦!”宋君戍疑惑的皺眉。
二人到了角落處,屋子裏的人可以看見他們,卻聽不見他們說什麼。
這樣還好,雖說蘅芷並不在乎自己在炎域心中的地位,更不在意自己在薑國的口碑。
可若是被人傳了閑話,落人口舌,總歸是在薑國以後不好辦事。
所以,有時候還是小心為妙。
“宗正大人,妾身來是找您的。”
“找我?”宋君戍愣了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季夫人找在下有何事?”
蘅芷低頭小聲說著此行的目的,本也隻是盡人事,若是舒宗正不應,不願幫忙也就罷了,她再想其他辦法。
沒想到,那舒宗正竟然答應的了,而且還十分爽快,未曾有過片刻猶豫。
“入夜後,鄧府後門見。”
“大人不問妾身為何要夜探鄧府嗎?”
“為何要問?”
“大人就不怕,妾身是去行歹事?再拖累了大人,毀了您的前程仕途!”
“季夫人身為相爺的二夫人,有事卻來找在下幫忙,在下怎麼好推脫,你一定是遇上了不能輕易相信旁人的事,不得已隻能找在下了。”那,那大人就不怕這是個計謀?是陷阱?“
“若是計謀,舒某倒樂得體驗一下,也想看看這計謀能謀出個什麼來!”
“可是……”蘅芷欲言又止,宋君戍此刻有些哭笑不得,“季夫人不是想找人幫忙嗎?即是如此,在下應下了,夫人還擔心什麼?”
蘅芷爽朗一笑,微微點頭,“好,一言為定,入夜後鄧府後門見。”
蘅芷走了,宋君戍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緩緩吸了口氣,衝不遠處的公孫元使了個眼色,公孫元走了過來。
“爺,有何吩咐?”
“鄧府最近有什麼事發生嗎?”
“是,聽聞相爺的大夫人鄧月如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這……”公孫元皺皺眉,俯身上前,在宋君戍的耳畔嘀咕了幾句。
“原是如此!”宋君戍斜嘴一笑。
入夜後,蘅芷收拾好了一切,來到了鄧府後門處,他果然信守承諾,竟比自己還要早到。
二人很快的便彙合了,悄無聲息的潛入了鄧府內。
鄧府守衛並不森嚴,整個大宅之內,可見到來回巡夜的不過個八十人而已,且碩大的鄧府就這麼幾個人巡,幾乎不容易碰到。
尤其是鄧月如的靈堂那裏,蘅芷與宋君戍伏在房頂,悄悄地探出腦袋看著對麵的靈堂。
“奇怪,怎麼上鎖了?”蘅芷納悶的小聲自言自語著。
“我也從未聽說過,誰家靈堂會上鎖的,這是你們薑國的習俗?”宋君戍扭過臉,一臉好笑的看著季幸雪。
可笑,誰是薑國的,我也是大宋人好不好,真是神經病才有這種習俗吧!
蘅芷有種尷尬卻又氣呼呼的感覺,白了一眼舒宗正,心想,若不是因為你是宋國人,也不用怕就算要出賣這鄧府的什麼事,才不會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