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道,“如今時候不早了,大皇子怕是此時已經攻城了。”話落,他問劉文,“文叔叔,你能走嗎?”
劉文咬牙道,“能走。”
蘇風暖翻身上馬,端坐在馬上,清聲道,“眾兵士聽令,大皇子不是南齊的大皇子,而是北周的二皇子,二十年前,北周的蕭賢妃和南齊的月貴妃異子而換,以謀禍亂南齊,丞相夥同蕭賢妃、月貴妃,謀亂禍國,今日事發,興兵反叛。皇上已經留詔傳位葉裳,如今大皇子亂我超綱,毀我社稷,齊心可誅,其舉不容。爾等可願隨我掃平禍亂,還京城百姓一個安居樂業?”
一眾兵士雖然不明白各中內情,但如今蘇風暖言語清晰,句句說得明白,他們驚異駭然的同時,士氣也高漲起來。
章林大聲道,“願隨世子妃,保家衛國!”
他一帶頭,所有兵士齊齊高呼,聲響震天,“願隨世子妃,保家衛國。”
章林又道,“平叛禍亂,還京城百姓安平!”
所有士兵又齊齊高呼,“平叛禍亂,還京城百姓安平!”
劉文上了馬,看著蘇風暖,即便在黑夜中,她身上的浩然正氣掩都掩不住。他想,這天下諸多女子,唯她最適合執掌兵馬。
蘇風暖一擺手,士兵們隨著她魚貫湧出北環山的山林。
出了北環山,即便在黑夜中,仍舊可以清晰地看到遠處烽火台燃起了烽火。
蘇風暖再不耽擱,一馬當先,帶著四萬五千兵馬向京城而去。
北環山,距離京城近四十裏,劉文怕奪了京麓兵馬大營的兵馬後出差錯遭人圍剿,便給章林選擇了北環山隱藏。如今四萬五千兵馬,雖然還是與大皇子兵力懸殊,但是也能解一時的燃眉之急了。
尤其是,這些兵馬在蘇風暖的手中,四萬五,她便能當九萬用。
當初,救急燕北,她敢隻帶三萬兵馬前往燕北,那麼,如今,救急京城,她自然也不在話下。
四十裏地,急速行軍,半個時辰,來到了京城。
距離得近了,可以清晰地聽到東城門和西城門方向傳來的喊殺聲。
蘇風暖勒住馬韁繩,凝神靜聽片刻,吩咐道,“章林,你點兵一萬,以雁字型陣從右翼包抄!”
“是!”章林大聲應諾。
蘇風暖又對劉文道,“文叔叔,你可還能帶兵?”
劉文道,“沒問題!”
蘇風暖道,“你點兵一萬,以雁字型陣從左翼包抄。”
劉文頷首。
蘇風暖又道,“兩萬兵馬隨我走,從後方進攻。”話落,吩咐道,“大皇子帶著的這些士兵,即便謀亂,也是我南齊的士兵,隻不過是被一時蠱惑。今夜,我們隻求殺退他們,讓他們投降,不求血戰!”
眾人齊齊應聲,“謹遵世子妃命!”
蘇風暖一擺手,兵分三路,直奔西城。
葉裳和許雲初帶著一萬六千兵馬,已經頂了一個時辰,奈何兵力太過懸殊,西城已經瀕臨破城。
葉裳的身上已經染了血,錦袍在火光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新鮮染上去的血跡。許雲初的衣袍亦然,楚含的衣袍亦然。
眼看西城要破,楚含大聲道,“已經一個時辰了,皇上,下令潑油吧!再晚城就破了,你悔之晚矣。”
葉裳也知道已經到了極限,他閉了閉眼,擺手,“來人,抬油桶!”
他話音剛落,許雲初忽然大喊,“遠處,有馬蹄聲!”
葉裳這時也聽到了,立即看向西城前方。
隻見,前方兵馬分三路從後方包抄而來,星旗招展,大大地寫著京麓兵馬,為首一人,一身粉紅色羅裳,腳下騎著快馬,遙遙領先。
隻見她不多時便來到了大皇子兵馬的後方,不等他反應過來,便拉弓搭箭,對著他項上人頭射去。
大皇子武功之高,葉裳和許雲初早先早已經領教,葉裳的箭羽,他能毫發無傷地避開,可是蘇風暖的箭羽,傾注了她十成功力的箭羽,他便沒那麼容易避了。
他發覺的時候,箭羽已經到了他眉心,他避無可避,當即大駭,伸手攥住了這隻箭。箭雖然攥住了,但他受到了強大氣勁的衝擊,身子頃刻間被衝擊下了馬,仰麵倒出十餘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