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離京後,直奔京麓兵馬大營。
可是她到時,已經晚了,京麓兵馬大營早已經空無一人。
她看著空空的京麓兵馬大營凝眉,用聽音鈴試探地和劉文通話,詢問,“文叔叔,你在哪裏?”
聽音鈴沒有動靜,沒有傳來劉文的聲音。
蘇風暖覺得,劉文一定是出事兒了。她早先去找劉文時,也沒有料到丞相會來這一手,早已經與大皇子聯合,用他的死,毀了丞相府,將內城兵馬都偷偷運出京城,給大皇子鋪好了路。
她沿著京麓兵馬大營的外圍走了一圈,發現了兩處馬蹄印,一處是通向靈雲寺,一處通向北環山。
靈雲寺,在西南方向,北環山在燕北方向。
她當即決定沿著燕北方向尋去。
騎鳳來那匹快馬,不多時,蘇風暖便尋著馬蹄的蹤跡來到了北環山,山上,叢林茂密,馬蹄的痕跡隻到山口處,兵馬似乎進入了林中。
蘇風暖在山口處探查了一番,縱馬進入了山林。
山林茂密,又是黑夜,灌木荊棘,十分難走。
蘇風暖舉著火把,沿著馬蹄印,追蹤了兩盞茶的時間,來到山林深處,一麵山坡前,才聽到了人馬聲音的動靜。
她勒住馬韁繩,試探地用聽音鈴再喊,“文叔叔!”
劉文依舊沒有動靜。
蘇風暖抿唇,縱馬徑直衝上了前。
這時,有士兵聽到動靜,大聲怒喝,“什麼人?”
蘇風暖揚聲道,“可是京麓兵馬大營的兵馬?我是蘇風暖!”
蘇風暖三個字,十分好用,天下沒人不知道這個名揚天下的名字。她話音剛落,有人驚喜地喊,“是蘇姑娘!”
“快去稟報統兵。”有人又喊了一聲。
蘇風暖勒住馬韁繩靜等著,以她的功力,可以探知,這裏應該有四五萬兵馬之數。在燕北時,追隨她去燕北的士兵,都喊她姑娘。
不多時,章林快步地出了灌木叢,舉著火把,看著蘇風暖,驚喜地說,“世子妃,您找來了,可真是太好了。”
蘇風暖看著他問,“你們怎麼會來了這裏?劉文呢?”
章林立即道,“晉王府長子帶了兵符前去京麓兵馬大營調兵,我手下能拉得出來的兵馬,隻四萬五千人。當時,也有人前往京麓兵馬大營調兵,劉文讓卑職帶著這些兵馬先出了兵馬大營來此地躲藏,而他與人過了招,不是人對手,被人打成了重傷,他剛剛追到此地,便暈倒了昏迷不醒,卑職正不知如何是好時,您就來了。”
蘇風暖聞言明白了個大概,點點頭,道,“帶我去見他。”
章林頷首,連忙帶路。
來到灌木叢後,劉文躺在幹草地上,胸前大片血跡,嘴角也殘留著血跡,昏迷不醒。她來到近前,蹲下身,為劉文把脈。
劉文胸口受了一掌,這一掌,十分霸道陰狠毒辣,他如今僅剩下微薄的氣息,如此重傷,能撐著從京麓兵馬大營來到這裏,顯然已經用盡了全力。若是她不來,劉文必死無疑。
她當即伸手入懷,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三顆藥丸,塞進劉文嘴裏。然後,她伸手扶起他,為他運功療傷。
蘇風暖如今的功力若非今非昔比,如今懷有身孕,還真不敢輕易動用內功。
章林站在一旁看著,蘇風暖沒來時,劉文暈倒,他帶著這些兵馬藏在這裏,還真不知該怎麼辦好?如今她來了,他就如找到了主心骨,吃了定心丸一般。
四萬五千士兵們來到這裏,本來都有些躁動,如今也奇跡地平靜了下來。
半個時辰後,蘇風暖緩緩收功,劉文也睜開了眼睛。
他用袖子擦了擦血跡,對蘇風暖道,“多謝你,若沒有你,我這條命算是交代這兒了。”
蘇風暖站起身,對他問,“文叔叔,誰打傷了你?”
劉文道,“一個女子,似乎是孫晴雪。”
蘇風暖眯起眼睛,“您確定?”
劉文頷首,道,“我這輩子,對男人不熟,對女人熟悉得很,尤其是各種女人,就是她,雖然蒙著麵,但是我不會看錯。”
蘇風暖點頭。
劉文困難地站起身,道,“京麓兵馬大營一共十萬兵馬,這裏隻四萬五千人馬,另外五萬五千兵馬,被孫晴雪奪走了。他們藏匿的內城兵馬,在靈雲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