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真是有備而來啊!連飲料廠和她的關係都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行啊!不愧是南城首富,一句話就能壟斷市場。
但阮家還是低估了顧安然的倔強性子,她偏偏不喜歡被人威脅。
要是阮家從一開始就表明來意,態度誠懇一些,也就不會有後麵這些事情了。
直到現在,阮家想用她的骨髓,還依然是這副強勢的態度。
他們給顧安然的感受就是:用你的賤命,換我阮家女兒的性命,那是你的榮耀!是你這條賤命活在世上的意義!
啊呸!
顧安然用冰冷的眼神戳向楚越,楚越眯著眼睛看著站在他麵前的顧安然。
此時她就像一朵盛開在高山上被寒冰包裹的奇花,美麗嬌美,卻又冷的拒人千裏。
顧安然忽而一笑,周身的寒意隨著她的笑容迸發出來,“我最討厭被威脅。你們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肯捐骨髓給阮雪!”
楚越攔住顧安然,“不把話說清楚,你今天別想走。你直接告訴我,你怎麼樣才肯捐骨髓給阮雪?”
“也簡單。”顧安然撫了撫被秋風吹亂的頭發,“你和阮雪,還有阮雪的父母,召開一個記者會,當著南城所有媒體的麵把你們將我打暈在死胡同抽我血,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獻血這事兒公之於眾。並向我鄭重,誠懇的道歉,我就免費捐骨髓給阮雪。”
楚越知道顧安然與尋常女孩不一樣,但他也沒想到她竟能說出這種要求。
阮家是斷然不會同意這種要求的,阮家是南城首富,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可能當眾承認自己做過這種事情?
這種報道一出,阮家堅不可摧的商業地方也將會受到嚴重打擊。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顧安然,你還沒弄清楚阮家在南城的地位嗎?你讓他們當著所有媒體,當著所有南城人的麵給你道歉?他們的尊嚴不要了?”
“大家都是兩條胳膊兩條腿的人,憑什麼阮家人就有尊嚴,我就沒尊嚴?我被你,被阮家人這麼欺負,你們說要血我就給,你們說要骨髓我就獻?我生來就是為了阮雪服務的?”
楚越愣住了,因為顧安然的那句“憑什麼阮家人有尊嚴,我就沒尊嚴?”
他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層次?對啊,同樣都是人,阮家人又不是三頭六臂,憑什麼他們就能隨便的踐踏別人的尊嚴?難道就隻是因為阮家錢多?錢多就能不把別人的感受放在心上?
他回過神時顧安然已經走出去十多米了,裝作路人的同夥繼續跟著她。
他搖頭低笑:一個柔弱的女生都拚了命的維護自己的尊嚴,而他卻從一開始就選擇了一條犧牲自己的尊嚴換取利益最大話的道路。
阮國強和嚴妍是瞧不上他的,經常對他說些帶刺的話,有的時候情緒不好了還會動手給他幾下。
但阮雪喜歡他,加上阮雪這個病,也沒別的門當戶對的少爺敢追求她,阮國強和嚴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楚越留在阮雪的身邊。
在別人眼裏,他是阮家板上釘釘的乘龍快婿,實際上他活的有多壓抑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