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國強點頭,“那就拜托你了。見到顧小姐要禮貌說話,要是她不同意的態度強硬,你就和她約定個時間下次再談。切記不要過激,不要影響了顧小姐的考試心情。”
“好。我記住了。”
“嗯,你去陪陪雪兒吧。”
阮國強話說完了,戴上了老花鏡拿起報紙坐在沙發上看。
阮博衍也目光鬱鬱的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剛才杵在客廳就是想聽聽這事兒父親會讓楚越怎麼個辦法,他還以為父親會強勢的逼迫安然捐骨髓,沒想到父親的說辭倒是挺柔和。
可能是他錯怪了父親,把父親想的太自私了。也許真的像父親自己說的那樣,他沒有簡單的把安然看成是姐姐的血庫。
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腳走,阮國強後腳就追進了阮雪的臥房。
房間裏,楚越和阮雪正濃情蜜意的依偎在一起,阮國強沒敲門就直接闖入,驚飛了一對正欲親親的鴛鴦。
阮雪紅著臉視線瞥向地麵,不好意的叫了聲:“爸。”
楚越靠牆站立,神情也不自然。
阮國強自己也尷尬,他隻是想抓緊時間,趁著兒子沒發現,說幾句心裏話,他沒料到楚越這小子動作這麼快,才剛進屋就和女兒抱在了一起。
“那個……”阮國強迅速鎮定了下來,關上們當著女兒的麵對楚越交代:“剛才那番話都是說給博衍那小子聽的。我接下來要說的才是真心話。”
楚越頷首,“您說,我聽著呢。”
“明天見了那個顧安然,你就亮出你的目的,告訴她,骨髓她想捐也好,不想捐也好,都必須要捐!如果她聽話,我們會有豐厚的報酬給她。她如果執意不從,就讓她考試都參加不成!還有,你派人暗中跟蹤,一定把她的新家地址找到。我們和她磨蹭不起,雪兒的病越快手術越好。”
楚越眸光閃動,“叔叔您不怕博衍知道了會不高興?”
“他現在就是鑽了牛角尖,想不通。這個顧安然已經嫁人了,是別人的老婆。他心疼別人的老婆不管自己親姐的死活?沒出息!”
楚越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叔叔放心。”
“嗯。”阮國強出去之前順便從阮雪的房間叫走了楚越:“你也回去吧,聽晚的了,雪兒要休息了。”
“好。”
轉天一早。
莫北騎著摩托車送顧安然去了考場。
考場門口人山人海,摩托車停在距離考場大門二百米左右的路邊,莫北叫她記住他們停車的這個位置,因為中午下班後他還會來這個地方等她。
“你中午別過來了,這裏今天那麼多賣小吃的,我隨便吃點就行。”
“不行。我帶你回家吃,婷婷今天會早早的收攤回家給你做飯。平時怎麼吃都行,考試不能吃外麵的飯,萬一吃了肚子疼呢?”
顧安然擰不過他,隻好點頭答應了。
上午考了兩場試,試卷對於她來說很簡單,第二場她作答完畢之後又檢查了一遍,提前交了卷子第一個走出了考場。
不管在什麼年代,考大學都是被人們非常重視的事情。
學校門口好多學生的家長在焦急的等待著自己的孩子。還有一些記者在現場采訪。
這個點莫北還沒下班,她清楚的知道門口這群等待的人群中沒有等她的那一個,所以她的腳步從容不迫。
與她的淡定形成了鮮明對比的就是門口的記者和家長們。
他們很興奮的衝她擺手,激動的喊道,“出來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