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阮雪目光哀愁的盯著他,“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我?”
阮博衍愣了下,以往姐姐閉口不談一個“死”字。她的心裏是極度害怕死亡的,今天她怎麼忽然間說出了這個字?
難道是她自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理智的阮博衍這會兒也感性了起來,他握住阮雪的手鼓勵她:“姐,你別放棄希望,隻要有延長你生命的辦法,我們大家拚盡全力都會幫你的。”
“是嗎?”阮雪的熱淚在眼眶中打轉轉,“那我問你,假如我和你的心上人,隻能活一個,你會選誰?”
對於阮博衍來講,這是一個幼稚的問題,一個連醫生都束手無策的重症病人與一個身體健康的人比生命的長短,有什麼意思呢?
“姐,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我哪能決定別人生命的長短呢?假如我有那本事,我第一個要做的就是讓姐姐的病痊愈,讓姐姐長命百歲。”
阮雪含淚笑了,她輕聲說道:“沒想到從小和我對打對罵的弟弟也長大了,是個大人了。知道疼我愛我了。那我再問你,假如我死了,你會想我嗎?”
“當然了,我這輩子就你一個姐。”
這邊阮雪拖著阮博衍聊天,另一邊的休息室裏,顧安然被楚越帶進來她就假裝醉酒閉著眼睛躺著休息。
她聽見楚越出去了一會兒又回來,這次回來他還帶了一個女人。
這女人推了推顧安然,她沒睜開,滿嘴酒氣看起來醉的不輕。
女人小聲對楚越說:“我得快些抽血,等酒精滲透到血液中血液的質量就不好了。”
楚越點頭:“我去門口守著,你動作快一點。”
女人又問,“用打暈嗎?”
楚越哼道:“用不著,她現在醉的像死豬,你動作快點她根本連察覺都不會有。”
“好。”
顧安然把他們兩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楚越這人渣,居然罵她是死豬?待會兒就讓你知道知道誰才是死豬!
楚越關了門出去,這女人就打開了她隨身攜帶的包包。
這包包看上去和普通的包包無異,就是個頭稍微大了些,實際上它裏麵卻隱藏著一個醫用采血工具箱。
這女人在準備采血的東西時,她不知剛才還醉的叫不醒推不醒的顧安然已經雙目清明的看著她了。
她準備的很認真,一樣樣把需要的工具從包裏拿出來擺在桌子上清點。
顧安然悄然起身她也未曾察覺。
顧安然站在她的身後小聲提醒道:“消毒棉簽還沒拿呢。”
“哦,對。”女人低頭翻包找消毒棉簽,棉簽是握在手裏了,她也意識到不對了!誰在說話?她先是轉頭看向床上,床上空空如也,人沒在床上。
她又連忙扭頭去看,那原本應該躺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的人,現在竟然笑眯眯的站在了她身後!
女人瞪大了眼睛張開嘴,驚呼聲還沒出口,忽覺脖子一痛,她就沒了意識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