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阮博衍站起身主動要求。
“還是我去吧。”楚越的大手握住顧安然的手臂一下就把他提了起來,他對阮博衍說:“你去找你姐,她有話要對你說。”
這是趁著酒精還沒滲透到血液裏,所以趕緊帶著她去抽血了?
顧安然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隻要他們再敢偷偷的抽她的血,她就叫他們知道下場是什麼。
“讓楚同學帶我去休息室就好了,你去看看你姐,她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等你們說完正事再去休息室找我。”
“好吧。我待會兒給你帶果汁過去醒酒。”
“嗯。”
阮博衍被顧安然三言兩語給支走了,顧安然故意走的東倒西歪的,不按照楚越所說的方向走,楚越隻得摟住了她的肩膀強硬的帶她去往他事先安排好的地點。
阮雪看著楚越半摟半扶著顧安然,要不是渾身無力,她能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姐。”阮博衍來到跟前喊她:“姐,你找我什麼事兒啊?”
阮雪狐疑的轉頭看著他,她沒喊他過來啊?隨即她想到了這可能是楚越把他支過來的。
“哦。”阮雪轉了轉眼珠兒隨便想了個問題,她摸著頭上的發卡問阮博衍:“和發卡是誰給我的?還挺好看的,大家都誇好看。”
“好看吧?”阮博衍驕傲的指著自己胸前的胸針,“你的發卡和我的胸針都是安然送的。”
阮雪嘴角的笑容頓時就蔫了,她取下了發卡放入阮博衍手裏說:“我覺得我今天的打扮還是不適合戴這個發卡,你幫我收著吧。”
“女生真是奇奇怪怪的。剛才不還說喜歡了嗎?”阮博衍嘟囔了一聲便將那個發卡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沒事了吧?沒事的話我去看看安然,我擔心她喝多了酒會不舒服。”
“回來。”
阮雪叫住了阮博衍,臉色蒼白的朝著他伸出手去,“你也扶我去休息一會兒吧,我也累了。”
“累了啊?”阮博衍扶起阮雪,“行,我帶你去休息。”
阮雪想要拖住阮博衍,故意指向另一邊,“我的休息室在那邊。”
“兩邊還不一樣啊?”
“嗯。”
“好吧好吧。”
阮博衍把阮雪送去了休息室,阮雪拉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她咳嗽了一陣子,有些氣喘的問:“我都虛弱成這樣了,你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
“我幫你去叫楚越過來。你不是說隻有楚越在你身邊守著你才能安心的嗎?”
是啊,她也想讓楚越陪在身邊,但是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得給他爭取時間。
“一會兒再去叫楚越,姐有點兒心裏話想問你。”
“好,你問。”阮博衍坐在阮雪身邊看著她。
長期的病灶折磨已經讓阮雪的眼窩下陷,黑眼圈明顯,她虛弱的就像一張沾了水的白紙,一碰就會碎。
阮博衍心裏是疼愛這個姐姐的,但是他同時也是家裏最理智的那一個,在他得知姐姐的病幾乎沒有好的可能,所以他該疼的疼,同時也做好了隨時會失去這個姐姐的心裏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