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在那個傭人說著話的時候,廚師叫了安夏一聲。

王媽剛才有事被叫出去了,所以現在廚房裏就隻有廚師還有另外一個幫工的傭人。聽了廚師的話,安夏抬頭看向了他。

“你去餐廳把餐盤擺一下吧。”廚師道。

聽了廚師的話,安夏點了點頭,拿起餐盤就離開了廚房。

女孩單薄的身影離開廚房,廚師這才和剛才的傭人說了一句:“你不想幹了?怎麼能當著別人的麵說?不管他做了什麼,現在是他給我們發工資的。”

“哎,我剛才嘴快了,再說你擔心什麼,她一個啞巴,能說什麼出去。”傭人不以為意。不以為意的同時,傭人皺了皺眉,道:“王姐說她是來應聘少爺的私人助理的,但我看她那個啞巴樣,夠嗆能應聘上。要是應聘不上,林管家把她留在哪兒?跟著王媽?廚房和餐廳這裏人已經滿了啊,總不能把我辭了留個啞巴吧。”

傭人絮絮叨叨地說著,不滿地蹙了蹙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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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離開廚房後,去了餐廳。

主宅麵積很大,餐廳離著廚房不算遠,為了阻隔廚房的味道,中間有個隔斷的大廳。離開廚房後,安夏越過隔斷的大廳,走進了餐廳。

相比有些人氣的廚房,餐廳裏冷清很多。偌大的餐廳門戶大敞,有穿堂風吹進來,吹拂起了剛拉開的窗簾。單薄的晨光沒有了窗簾的阻隔,傾撒在了長長的橢圓桌上,幹淨而空寂。

安夏過去的時候,餐廳並不是沒有,有傭人正在這裏收窗簾。察覺到有人進來,那人還抬頭看了一眼,剛要打招呼,卻發現是個生麵孔。

“怎麼是你來,陳姐呢?”那傭人笑著問道。

陳姐就是剛才在廚房的傭人,平時也是她過來擺放餐盤,顯然大家是熟識的。傭人問完後,安夏看著她,她還沒伸手去指,那傭人像是想起什麼來。

“哦,你是新來的對吧,不會說話的那個。”那傭人道。

她說完,安夏點了點頭。

最近別墅裏人事調動頻繁,但是像不會說話這麼突出明顯的標誌的保姆就這麼一個。傭人之間也是有社交的,但社交的基本條件是交流和交談,顯然安夏做不到這一點。

既然如此,那傭人也沒有和安夏再說話,隻笑了笑道:“那你忙吧,我走了。”

說罷,那傭人就離開了。

那傭人離開後,偌大的餐廳裏就隻剩下二樓安夏自己。安夏走到餐桌前,拉開旁邊的餐椅,把餐盤放在了餐桌上。

放下餐盤,安夏將餐椅推了回去。

推動餐椅的聲音在空曠的餐廳裏稍微有些清晰,安夏低頭看了一眼,看到了餐椅旁邊的一個小汙點。

這是個並不太明顯的汙點,在大理石的地磚上,如果不細看根本看不真切。餐廳每天都有人打掃,不可能沒人看見,它應該是原本藏在餐椅下麵的,被她剛才那麼一挪動,就顯現了出來。

手扶著還未推回原來位置的餐椅,安夏從口袋裏拿了張紙巾,她扶著餐椅的椅背,就勢蹲在餐椅前擦了起來。

安夏擦得太過專注,並沒有察覺到她餐廳裏走進一個人來。等她反應過來時,男人已經蹲在了她的旁邊,他看著她專注的工作,開口問了一句。

“你就是他們給我找的小保姆?”

安夏抬起頭,對上了一雙深邃漂亮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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