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問了對麵的同事一句,那人道:“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好像是祠堂裏牌位的事兒。先前有清掃祠堂的人說,祠堂的牌位變了,我們問變成什麼樣子,那人也不說。”

“那他來鬧也沒用,少爺也沒回來,家裏都是我們這些幹活的。”王媽道。

王媽說完,那人道:“少爺回來了,昨天晚上回來的。”

“哦。”王媽應了一聲。

“行了,去睡吧,少爺回來了,明天早飯肯定是在家裏吃的,早上起來還要忙活呢。”那人說。

“行,你也睡吧。”王媽和那人寒暄一句後,關門退了回來。

回來之後,看了一眼床上的安夏,安夏坐在床上,正在看著她。王媽看了她一眼,道:“你都聽到了?”

安夏點了點頭。

“家裏的事兒我們是摻和不了的。但是少爺回來了,明天肯定會見你,你到時候機靈一點知道了嗎?”王媽叮囑。

安夏又點了點頭。

看到安夏點頭,王媽笑了一下,關上燈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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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淩晨四點那麼鬧了一場,大家也都知道了少爺回來的事兒。關於二少爺在門口鬧騰的結果如何,大家不清楚也不關心,淩晨六點,主宅的傭人們起床去了主宅忙碌了起來。

相較其他人家,晏家的活兒相對還是比較輕鬆的。這主要是因為晏家傭人的分工明確,哪兒的傭人做哪兒的活兒。晏家分了那麼十幾處宅子,各個宅子都有傭人負責。而宅子裏的其他事情,也有著嚴格的分工。

王媽是主宅的傭人,主要負責廚房和餐廳這一塊。安夏現在還沒分配工作,暫時先跟著王媽做著。

早上七點,太陽初升,日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照進來,即使是初春,室內的光芒也是柔軟而溫暖的。

少爺還沒起床,但早餐的準備工作已經開始了。安夏在水龍頭旁洗著蔬菜,旁邊攪拌著餡料的廚師和正在和麵的傭人聊起了昨天的事情。

“二少爺昨天帶了人過來的。”家裏的廚師是男的,同寢的是個保安,昨天保安回去後,他問了一下。

“二少爺帶了那麼四五個人,一定讓少爺起來,跟他當麵對峙給個說法。”廚師道。

“少爺呢?”傭人問。

“沒起,讓林管家去處理的。”廚師道。

“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兒啊?”那傭人問道。

說到這裏,廚師微微壓低了聲音,道:“少爺把祠堂裏的牌位都扔了,就留了他親生母親的。”

“什麼?”那傭人驚呼了一聲。

“小聲點。”廚師看了旁邊的安夏一眼。

傭人也看了安夏一眼,但是隨後就看向廚師,道:“少爺為什麼這麼做啊?這也……這也太大逆不道了。”

說起來,宅子裏的傭人大部分都知道這個小少爺是晏家老爺在外麵生的。但是小少爺十八歲的時候,就認了祖宗,現在成了晏家的家主,卻做出這樣的事情。

傭人說完後,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小少爺做的事情,她思索了一下,歎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我覺得少爺有些過分了。不說扔牌位這事兒,去年老爺一咽氣,還沒辦完葬禮呢,他就把大少爺二少爺趕出了本家,也挺冷血的。他們畢竟是親生的兄弟,砸斷骨頭連著筋,怎麼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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