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把最外圍的花草收拾了下,明天再來繼續,”小鮮鬆了鬆筋骨,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應該還來得及趕上最後一班巴士。
在來美國前,朱麗葉一號就給每人都上了節基本常識課。
其中有一項就是在美國,沒有擁有飛行許可證的情況下,禁止在高空飛行,尤其是在紐約附近,在經曆了九一一事件後,據說政府對高空的任何不明飛行物,都實行了嚴格的監控。
其實就算在中國境內,小鮮也是不經常使用靈犀剪或者是小白蛟的。
這仨都有個通病,就是和它的主人一樣沒啥方向感,初來乍到的,飛行被政府發現事小,一不小心迷路了就是大事了。
在美國,私家車的普及度很高,巴士之類的公共交通更多的時候充當著觀光旅遊的作用。
巴士站的站牌上,寫著從研究中心到康奈爾大學需要八站路,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在小鮮坐著巴士離開後沒多久,洛克博士開著車,也采購了幾個定做好的木箱回來了。
門口的藤條已經被清理完畢,洛克看著光溜溜的研究中心的外牆,又是一陣肉疼。
“我的天哪,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卡特裏娜颶風光臨過了?”洛克在門口種植的是各種“觀賞性”植物,現在這些植物全都被修剪過了,在看清楚大量修剪下來的花枝殘骸都被堆放在樹木的角落裏時,洛克哀嚎著:“我要立刻驅逐那名華科院來得女學員,現在可以確認了,她一定是華科院派來的間諜,破壞我的研究成果。不行,驅逐她還是太便宜她了,應該將她放逐到奎因的地下植物園去。”
洛克在研究中心的外圍罵了大半天,又跳了起來,“糟了,她這麼胡來,可別破壞了裏麵的寶貝。”
洛克飛似地衝進了研究中心的最裏端。
就在研究中心的最低端,有一座密封的暗房,暗房的門上留了個眼孔大小的貓眼。
“好在沒闖到這裏來。哼,我幹嘛要這麼好心,最好是闖進去,讓她吃些苦頭也好,”洛克嘮嘮叨叨著,又戴上了那個頭盔,抱著那幾個特製的鐵箱,打開了暗房的門,走了進去。
坐在巴士,看著天邊一點點的暗了下去,公路兩側的路燈一盞連著一盞亮了起來,像是一串灑落的珍珠項鏈。
路麵上班下課的人三兩成群,或是有幾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牽著寵物狗,在街道上閑逸地逛著。
車子停在了康奈爾大學的門口,小鮮下了車,才剛走到了公寓的門口,就聽到了一陣吵鬧聲。
女生公寓樓下,站著幾個很是醒目的女人,其中一個正是艾莎,還有在旁冷眼旁觀著的佩麗等人。
“依依,怎麼和她吵起來了?”小鮮拉住了依依。依依的英語不流利,邊用中文邊用英文,吵得麵紅耳赤。
在來美國之前,學柔就和小鮮她們定了個君子協定,到了美國後,無論是在哪個州,她們都算是寄人籬下,不該直接和艾莎等人起衝突。
和艾莎站在一起的是佩麗,她也沒幫腔,看到了小鮮時,才提醒了下艾莎。
“把這隻母狗拉開,”艾莎口吐髒言,再瞪了小鮮一眼。
“小鮮,你回來了,你有沒有被刁難?”依依今天從研究室一回來,就連忙找王帥打聽小鮮被分配到了哪裏。
王帥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說小鮮好像被分配給一個很棘手的古怪博士打下手。
“刁難,你是說洛克博士麼?他雖然發型奇怪了點,其他還是不錯的,”小鮮和洛克也沒說幾句話,隻不過能種植出那麼一研究室的稀奇古怪的植物的人,應該也是個種植狂人。
“什麼不錯呀,我都打聽清楚了,”在小鮮剛認識依依時,就知道她是個打聽消息能力超強的人。想不到她到了美國這麼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後,還是發揮了這一項專長。
“我讓那個會中文的安娜打聽過了,那個洛克博士的研究中心,光是過去幾年,就出了好幾起眼中的實驗室事故了。比如說他的上一個助手,這會兒人還在市立醫院裏躺著呢,聽說是中了毒。最可怕的是,還沒有人知道替他中了什麼毒,”依依被這一連串打聽到的消息嚇懵了。
今天已經提心吊膽了一個下午了,就擔心忽然接到了什麼壞消息。
“我今天下午就在那裏修修花草,說不出的輕鬆,明天繼續再過去整理下,沒啥了不起的大事,”小鮮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也不理會艾莎在那裏怒眼瞪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