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種的?送來的草藥裏還有些首烏和人參,加上幾百公斤的草藥,可不是個小數目。”黃藥師被小鮮的話,逗得胡須發顫,開懷笑了起來。
“這個是商業秘密。不過我也就隻能提供些鮮草藥,後期加工還得由藥店自己解決,”小鮮采集過來的草藥都是初成品,還需要後期加工,這些就需要通過專業渠道了。
“那草藥我就先留下來,老板娘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的。百年的野參,都是從住在海拔五六百米上的采參客手中直接拿貨的,山上信號不好,於綱都聯係好幾趟了,都麼聯係上人,”黃藥師說起了梅念的事情,麵上又黯淡了下來。
“放心,梅師叔的本事可比徐家的那些人厲害多了,準保不會有事,”小鮮勸了幾句後,才想起來,梅念不在,她今晚不是沒著落了,看來隻能是再跑到學柔家,擠個熱鬧了。
學柔對於小鮮的到來,當然是歡迎的,甚至是帶了幾分如釋重負的意味。
“依依從剛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話,就連外婆說今晚吃大閘蟹她都沒有什麼反應,”學柔猜測,依依的反常反應,都是因為王帥剛才的話。
小鮮把王帥和她說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你答應他了?”學柔聽完之後,擰起了眉來,這個王帥怎麼還是用了副模棱兩可的口吻。
“沒有,我得等梅師叔回來,商量後再答應。”小鮮對蒼穹殿的事了解的太少,從王帥的語氣看,似乎去蒼穹殿還是件很危險事。
“王家的背景你我都是知道的,我看有必要和依依說一說,”小鮮和依依都猜不透王帥的用心,學柔倒是有點思路了。
王家的背景雄厚,照著徐蘭雅的身份看,王家想要的孫媳婦很可能要具備很強的實力和家世背景。得早點讓依依死了心才是。
曾外婆準備好了晚飯後,端上桌的十幾隻黃油油的大閘蟹,把三個小饞貓惹得口水直流。三人都丟開了筷子,直接用手掀蓋子,吮蟹膏,吃得不亦樂乎。
“外婆,這些大閘蟹是哪來的。這個季節,大閘蟹應該早就下市了才對,”學柔吃著蟹,嘴上問著。
“是你媽的一個客戶早兩天送過來的,說是市裏的養殖公司黃氏養殖的新蟹種。和往年秋天吃蟹不同,這種蟹,可以從年前吃到年尾。”曾外婆又從廚房裏端出了碗薑湯,給幾人去寒氣,這種天氣,吃了太多蟹,容易鬧肚子。
“黃氏?”學柔正往嘴裏送蟹黃,一聽說是黃氏的蟹,把蟹一扔,又喝了口湯漱口,呸了好幾口,再也不碰那蟹了。
小鮮也停下了手,嫌棄著手中的大閘蟹。
“你們倆怎麼了,不吃別浪費了,都留著給我吃,”也就是在美食麵前,依依才恢複了常態。
“別吃了,黃氏的老板是個黑心鬼,還記得去年‘臭豆腐’事件不?”顧忌著自家外婆在場,學柔大概點了下,提醒張依依那晚操場的事。
依依依稀回憶了起來,操場上的事。那晚的事,當時學柔是搪塞過去的,後來進了華科院後,小鮮才尋著機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那還真不能吃,”依依也不吃了。
“怎麼了,一個個的,剛不是吃的挺好的嗎。你們幾個不在,送來的大閘蟹都吃不掉。你媽一聽說是黃氏養殖的大閘蟹,也不愛吃,說是蟹吃著有股銅臭味,”曾外婆心疼著,好好的蟹哪來的銅臭味哦。
**
“這一杯,是敬阿冶的,祝賀他今年負責的蟹場,賺了個盆滿缽滿,”麗景華都大酒店裏,黃騰衝擺了整整二十桌。滿桌的魚翅燕窩,看得在場的黃氏的員工們都目瞪口呆著。
今年的黃氏光是在大閘蟹那一塊上就賺了五百多萬,這還是沒過年前的數據,估計再過完這個春節,利潤還可以上一個台階。
冶子的頭發已經長長了些,原本看著很是憨厚的平頭已經染成了亞麻色,身上穿著身名牌休閑服,看上去和在魯叔養殖場裏判若兩人。
“客氣了,都是黃哥和大夥兒配合,這才能想出溫水養殖的方法,”冶子站起身來,向在座的數位重要客人敬酒。
辛辣的白酒穿過喉嚨,火辣辣地一直延伸到了胃裏。
“李經理真是年輕有為,有想法又勇於嚐試,黃老板真是好福氣,請了這麼個養殖專家,”一桌子上的人都笑容可掬著,誇獎著冶子養殖技術和黃騰衝的用人方法。
“呸,不就是個山溝裏出來的土包子,有什麼了不得的,”美芯的哥哥啐罵著,顧自喝著悶酒。
美芯坐在了黃騰衝的身旁,陪著笑臉。
“阿冶啊,今年你做得不錯,你說說,你想要什麼獎勵,隻要黃哥拿得出手的,統統都滿足你,”趁著酒興,黃騰衝麵紅耳赤地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