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49 小鮮的質問(2 / 2)

小鮮半天沒吭聲,隻是盯著於善洋出神。

“哎,師侄,你別不吭聲啊,要不老於要說我吹牛了,”毛大竹急了,自己這個師侄平時看著還挺機靈的,怎麼一下子就懵了。

“老人家,你姓於對嗎?那麼這個人你認識嗎?”與其拐彎抹角地詢問,還不如直接了當把話問清楚了,小鮮掏出了那本一九五九年的第一版黨章,攤開了扉頁,指著上麵的第一個名字。

“哎,這不是老於你的名字嘛,字也和你寫得一樣,就是他的筆跡。”毛大竹先湊了上去,瞄了兩眼。

於綱也挨近看了看,的確是他父親的名字和筆跡。隻是照著小鮮的年齡,怎麼會拿著一筆有著父親筆跡的老版黨章。

腦中炸開了一記驚雷,於善洋隻覺得整個人都搖搖欲墜了起來,他看向了小鮮,她是...

“這本黨章是我外公的,我姓諸,名字叫小鮮。”

她是那個在火車站哭鬧著不肯坐火車,要坐飛機去貴州的諸家小女童。

“我要你們三個,保我外孫女一世無憂。”

眼前的少女,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十歲出頭。她不該是和這個年齡的孩童一樣懵懂無知,留在了貴州承歡諸時軍的膝下嘛。

於善洋到底是於善洋,盡管他此時的心裏已經是驚濤賅浪,難以自控,可他仍能用平穩的聲音回道:“那真是湊巧了。你外公很可能是我的當時黨校的同學,那時候中央黨校畢業時,大夥兒湊著熱鬧,就互相在各自的黨章封麵上簽字。”

“我外公叫做諸時軍,不知道你記不記得這個人,”小鮮直視著於善洋,毫不退縮。

於綱的身子猛地一震,他遲疑著看向了父親。同一屆黨校畢業生,不下百人,父親年紀大了,可能不記得其中每一個人的名字,可是諸時軍...這個小姑娘是諸時軍的外孫女?

“好像是有個叫做諸時軍的,”於善洋緩聲回答著,依舊是麵色如常。

“他是五年前,因為貪汙受賄入獄的前煙草局局長。”小鮮一字一頓著。

諸時軍是前任煙草局局長,在他被下放後,於善洋就成了名義上的煙草局局長,可是不知什麼原因,於善洋一直不肯接受國務院的轉正任命,煙草局的局長都是空置著,一直到了他以病退為由退居二線,才有了其他人選。

“我外公,他從來都不是個可以讓人輕易忘掉的人。”小鮮最後的懷疑在於善洋明顯動容了的變化中,已然消失了,於善洋果真認識諸時軍。

“我說老於,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幹嘛不老實和我師侄說坦白,你以前不是前煙草局的副局...”在於綱的瞪視下,毛大竹咽下了最後那個字。

“小姑娘,我父親年紀大了,記性不大好,”於綱製止了小鮮繼續的追問,小鮮快要觸犯到於善洋的底線了。

“我還沒到老糊塗的地步,”於善洋再度開腔,“諸時軍是嘛,我記得。國家讓他留在貴州,已經是最大限度的赦免了。你還隻是個孩子,有很多事,你不必要也不可能明白。這是身為長輩,奉勸你的一句話。”

聽著老於的口氣,毛大竹覺得不對頭了。

自家的師侄現在可是棵搖錢樹,可別和這些什麼陳年爛穀子的貪汙案件扯上關係,他便拉著小鮮邊勸著,“小鮮啊,你外公的事,你可不要再和其他人說起來。”

好好的一孩子,又是在重點中學讀書的,要是查處了國外的背景,以後入團啊入黨啊,都是大問題,他這個當師伯的,還是把話和她說在前頭比較好。

“隻要我還冠著諸姓,我就有資格知道。”小鮮今天是一定要問清楚了。

“於老先生,你知道我外公現在的情況嗎?他在貴州,每個月都要專門去一趟貴陽警察局,從葛村坐車去白家古鎮要兩個小時,再從白家古鎮坐火車去貴陽警察局。還有我的父母,他們的骨灰,到現在都還沒有入土為安。”還有那個“消失”在了雷電夜晚的真正的諸小鮮。這一切,都是因為幾年前的那起案件。

如果她隻是個懵懂的孩子,她可以不問,可是她是從異世來得周小仙,她可能沒用,她也可能無知,可是有一件事,她清楚地記得世上第一個對她好的人不是她的父母,而是諸時軍。

知恩不報,妄為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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