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父親的趁機繞過了兒子,走到了老人們那張席子的麵前。
席子被整齊地卷了起來,收口處還沒來得及封上精致的綢緞邊,可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張席子,看得於善洋兩眼發亮,他的手摸在了席麵上,手中沁涼且暖手。
再看席子上的藤條,如粹了油,每根都光亮飽滿,席子完全沒有空隙,厚度約莫隻有兩公分厚度。看著比一般的席子厚很多,可是整卷席子拎在了手裏,輕若無物。外表的厚而重量輕,編織的細密卻有很透氣,完全相反的幾組形容詞,用在了同一張席子上,竟是一點都不矛盾。
“爸,”於綱好不容易才勸退了那些好意做媒老人,卻發現父親怔怔著,手裏拿著張席子。
“這張席子是老人院的人編的?”那可真是大師之作了,於綱還沒見過剪裁下來後還如此精致的紫藤。
他不懂編織,可是他懂得植物,用來編織的席子,大多是需要加工紮染過的,編織眼前這張席子的藤料,是純天然的,由裏到外,都透著生氣,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是毛老頭帶來的小姑娘編的,這手藝,真是讓人眼紅。你說才是個半大的孩子,怎麼就會這麼好的手藝,該不會是打娘胎裏就學著編織了吧,”老人們都是交相稱讚著,“這會兒跟毛大竹去看店麵了,那孩子可懂事了,來之前,還送了我們不少自家種的番薯呢,中午吃飯時,我兒子那麼挑嘴的人都說那些番薯好吃呢。說起來,和小於你上一次拎到老人院的番薯是一個味的。”
一個味的番薯,於綱想起了什麼,急忙問道:“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十幾歲,個頭高挑,樣子挺討喜的?”
從上一次他在京西農貿買了番薯後,後頭就一直忙碌,想到了周末去買番薯時,聽京西農貿的那些攤主說,賣番薯的夫妻倆回老家去了,還說他們要在市區弄個店麵,以後就去那裏買了。
“就是長那個樣子的,是個嘴甜的孩子,爺爺長奶奶短的,我老頭都好久沒被人逗得那麼開心了,”幾個合不攏嘴的老頭老太樂嗬著。
“他們去了哪裏,阿綱,既然是你認識的,我對編這張席子的人也是挺好奇的,不如就一起去看看,”於善洋見兒子一臉的激動,能讓於綱這般激動的異性,除了梅念外,於善洋還沒見過第二個。
“是要去找找她,我要和她買些番薯,做下試驗,早熟質量又好的番薯品種如果可以在全國推廣,對農民的幫助還是挺大的,”見兒子於綱滿腦子都裝著工作,於善洋苦笑著搖了搖頭,隻是再看到那麵黑紫藤席時,他又不知覺怔住了。
“就在毛老頭那家涼席店的附近,說是那裏有新出租的店麵,你們父子倆去找找應該就能碰到了”。老人院裏的老人們提醒著。
本來小鮮還想在老人院再等等的,隻是毛大竹臨時得了通知,說是找到了供農莊使用的番薯特產的店麵。
毛大竹答應過豐興會幫忙想法子讓延慶農莊的產品進超市。當時他想通過些關係,讓農莊的番薯和加工品能進幾家連鎖超市,可在超市那邊一問,現在的上架費就不是個小數目。
撇開那筆上架費不算,大一點的超市都要提供生產加工證,專門的產地證明,這個那個的農藥殘留檢測報告。
一係列的各類證明和報告都是手續複雜的事,全部辦好,都要何年馬月了。
毛大竹一琢磨,幹脆就和他那樣,租個合適的店麵,雖說房租什麼的要費一些錢,還要弄個經營許可證,可那些手續比起進超市的手續要簡單的多。
事後隻要雇個人看店,東西往那一擺,好東西還怕沒人買?
現在卓楓夫妻倆還沒回來,毛大竹就帶著小鮮先去看個大概,具體的事情還等著卓楓夫妻倆回來看過了,再拍板。
毛大竹的店麵位置不錯,而且是早七八年就租下來的,那時候涼席店附近也沒啥店鋪,房租也很便宜。毛大竹和房東簽了十年的合同。後來區政府搞商業街開發,那一帶的店鋪就跟雨後春筍似的出來了,價格也就跟著水漲船高了,
小鮮和毛大竹在商業街繞了一圈,看中的店麵要麼就是價格太貴,要麼就是位置太偏僻,兩人在店鋪裏坐著,歇口氣,商量著具體要找哪間店麵好。
於善洋父子倆就走進了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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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嗦,連著兩周近乎於果奔了,各類數據觸目驚心中...
票子人氣啥米都沒有了,
唉,粉嫩嫩的各類票子,也沒影了,抹眼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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