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鮮看到的則是整張藤席上,不僅是密織的藤條和整齊的收口,她還看到了於老織進了席子裏的一份情感。
於老不是一個修真者,這點在小鮮看到他霜白的鬢角還有日漸渾濁了的眼睛裏都可以發現,可是他的身體裏,帶著一種特殊的能量,像是是生機,又像是靈氣,原本不屬於他本人的靈氣。
小鮮不知道它們來自哪裏,可是於老的身體並沒有吸收接納它們,所以在他帶著萬分的誠懇和強烈的情感在編織藤席時,那股奇異的力量就融進了席子裏,那些藤條變得更加柔韌,也更加光滑。
那才是於老的黑紫藤席精致完美的真正秘訣。可惜,當時除了小鮮以外,甚至連於老自己都沒察覺到那一點
。
在意識到銀品空間水還有另外的作用時,小鮮就有了用空間水融入黑紫藤,編織席子的想法。正如梅念說得那樣,小鮮很弱,弱到現在隻能是躲著徐家的人,弱到她還猶豫著要不要去找黨章上的那幾個人。
從她擁有空間以來,無論是甘蔗苗,或者是空間的晉級,都是猶如水到渠成那麼順暢。
她就像是個被父母安排了前途和退路的小孩,永遠不知道脫離父母的手掌後,獨自一路看風景的滋味。
試驗黑紫騰席,改是她勇敢的邁出了第一步的時候了。
小鮮拿起了一根黑紫藤,手中的空間液半懸浮著,她嚐試著從一捧水裏分離出了一滴水。
水被成功的分離出來了。小鮮的目的還沒有達到,那滴水珠狀的銀品空間水被小心地拉伸著,越變越長,越變越細,最後成了一根毫毛針大小,那根新形態的銀品空間水“哧”地一聲刺入了那根黑紫藤裏。
在離開黑紫藤母體,被人剪下來帶離了故鄉時,這些朝鮮黑紫藤就失去了生命。可在這一刻,在接觸到空間水時,它們又活了過來,像是條被風吹動的頭發那樣,伸縮拉長著。
隻比手臂長兩寸多的黑紫藤像是在生長,又像是在拉伸,不一會兒,就延長到了原本的兩倍長短。
小鮮把那根被銀品空間水“加工”過的黑紫藤放到了一邊,隨即就開始了第二條,第三條。除了第一條用時長點以外,下麵的“加工”過程順利了起來。報紙上的黑紫藤一根根的減少著,旁邊堆放起來的黑紫藤多了起來。
新的黑紫藤,每一根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它們像是被火烙過的鐵,千錘百煉後,現出了韌性。又像是雪後融化開的黑色土地,那麼的鮮明,每一根都宛如活了般,如同連接人類心髒的最有力的血脈,一搏一搏著,等待著一個心靈手巧的醫生替它們做搭橋手術。
時針指向了十一點,所有的黑紫藤都已經被注入了“銀品空間水”。把空間水注入新的物質中,是件很費靈力的事情,小鮮做完這一切之後,已經是累得不想動彈了,身體像是被掏空了般,眼皮打起了架來,再編織席子已經是吃不消了。
小鮮挨在了那堆黑紫藤上,昏昏欲睡著。她聽到了陽台上的學柔搬了凳子進來,發出了“咦”的一聲,自己似乎叮嚀了聲,學柔應了句,然後搬了床枕頭和被子放在了小鮮的身旁。不過小鮮沒有挪動,她隻是趴在了那堆凝聚著心血的黑紫藤上,陷入了雲霧不斷的夢鄉中。
空間裏,小白蛟正做著例行鍛煉,從銀品空間湖的一端,遊到了另外一端,如此的一個遊法,大致要花去小白蛟二十幾分鍾的時間。
甘蔗苗的花苞忽然發出了一陣光芒,瞬間膨大了些,旁邊圍著的馬蜂們也喜悅地圍著花瓣似乎鬆開了些的花苞打起了轉來。
“不會又是要突破吧?不大可能,銀品到金品可是很難的突破的,這就好像築基到元嬰,那可不容易,沒個五十百年的,是沒可能的,更何況小主人還那麼偷懶,連基本的去吞噬靈力都不會,”小白蛟在水裏邊遊著邊嘀咕著,遊啊遊,小白蛟還沒看到“銀品空間湖”的土岸。
它要是還是人,此時一定會揉揉眼,看個仔細,可是它是蛟,隻得是用爪抓了抓腦袋,“不是眼花了吧,怎麼感覺土岸自己在移動?”
小白蛟的沒眼花,它的視力可是杠杠的好,空間裏的土不會移,移動的是“銀品空間水”,湖麵的麵積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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