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真的不會搞對象,我記得我第一次和一個女生提搞對象的時候,我那十朵月季花全砸手裏了。”
他一臉驚訝,“月季?你也太個性了吧?”
我笑道,“被一個狗—日的花販子騙了。”
他說,“理解他吧,也許人家家裏麵有病人。”
我沒好氣地說,“我挺理解他的,估計家裏欠了挺多賬沒還的。”
他說,“不說這些了,你這個方法挺好的,我就按照這個方法來了。”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女生是誰呢?”
他這是告訴我,是班裏一個並不顯眼的福建女孩。
那個女生是班裏麵為數不多讓我覺得還說得過去的女孩,學習挺刻苦,而且很少翹課,長相也不錯。
我說,“接觸的太少了,不了解她,不過,花這東西,可多可少。多了未必管用,但是少了一定不行。”
他點點頭,“了解。”
沒想到的是,樂賓這看似木訥的傻小子第二天居然賣了一大捧的玫瑰花,在中午的時候直接遞給了那個女生手裏。
當時那個女生都驚了。
我也有點驚。
後來我問他,他才告訴我,一共99朵。
那個女生當時沒說否,也沒說同意,隻是說,“咱們先從好朋友做起吧。“
樂賓衝著全班在場的同學的麵,說了一句話,“在你沒同意之前,我每天都會送這麼一束,直到你同意為止。”
於是,為了樂賓同誌的腰包,這個女生第二天一早就同意了。
第二天中午,樂賓把我叫住了,說是要請我吃飯,必須給麵子,而且,隻請我。
我說,“昨天你剛花了那麼多錢,還是省一點吧,知道你家裏有錢,但是家長的錢也是辛苦賺來的。”
他說,“我已經四年多沒找家裏要錢了。”
那天,一向坐公交車上學的他開了一輛尼桑。
我在車裏對他的對象說,“你跟對人了。好好搞吧,我這個兄弟能照顧你一輩子。”
那個女生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
那天中午我們去的那個地方也特別高級,在氣象台路附近的一家日本料理。
樂賓說,“對不起了哥們,也不知道你適應不適應日本料理,我知道她是比較喜歡吃壽司的。”
其實,他的對象吃的壽司,是那種路邊阿姨賣的自製壽司。
我說,“你小子原來已經有把握了。”
樂賓說,“找個借口請你吃飯太難了。”
我嗬嗬一笑,“我有什麼好請的。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
樂賓說,“我利用你的感情,這樣可以了吧?”
這句話是客套話。
那個女生,他選的真的挺對的,樂賓跟說我,“平時吃飯的時候,她總是拿出不多的零用掙著結賬,那認真的表情,跟個好勝的小姑娘似的。而且特別聽話,從來不讓我煩心。”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順理成章的想起了雷彤彤。
其實,樂賓挺會挑的,像他這種挺有事業心的男人,需要找一個能做賢妻良母的老婆,雷彤彤是這樣,他的女朋友也是這樣。
後來畢業的時候,樂賓去了加拿大,臨走前跟自己的女朋友說,願意等我就等一年,如果你等不了,我也不勉強你。
後來,那個女生真的等了他一年。兩個人在06年的時候,就登記結婚了,當時樂賓給我打過電話,問我能不能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我說,沒問題。
結果這家夥跟我開了這些年的第一個玩笑,“你打車來加拿大吧,我給你報銷。”
我說,“你這家夥不是不會開玩笑嗎?”
……
玩笑歸玩笑,後來他回國的時候給兒子過百歲的時候,把我叫過去了。記得當時馮靖也去了。
他跟我說,之所以沒有叫偉哥,是因為聽說他這兩年混的不太好,不是咱瞧不起他,咱是怕他礙不住麵子,給孩子紅包。
我說,“言外之意,你是說我混的挺好的?”
他笑得特猥瑣,“難道不是嗎?”
後來我和偉哥、馮靖聚會的時候,提到過他。
馮靖說,“這個人,挺會做人的,比翟鋒強一百倍。”
我說,“咱就別拿翟鋒說事了,翟鋒屬於那種裝13的壞人,人家不是。”
偉哥很同意我的觀點,“這個人,應該是那種跟咱們永遠平行,但絕對不會相交的人。”
確實,自從那次聚會後,以後再有他的信息,也隻能是校友錄上的留言了。據說,他和家人,以及他的老婆孩子,都已經定居在了加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