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之八:學壞容易,學好難著呢!(2 / 2)

所以第一個學期拿了一等獎學金的一千塊錢之後,我請爸爸和爸爸這邊的親戚吃了一頓飯。當時奶奶特別高興,說自己的大孫子懂得孝順自己了。其實我心裏想,這都是應該的,那一年的時候,我姥姥姥爺和爺爺都已經沒了,我隻剩下一個奶奶了,我不疼她我疼誰呢?

小叔當時也挺欣慰的。不過欣慰的同時,就開始數落他兒子,也就是比我小了六歲的弟弟了。我這個弟弟有點繼承了小叔的光榮美德,剛上初一就已經在學校裏麵有一號了。小叔說,“你學學你哥,你哥打架的功夫不比你差,可是人家考得一門的分頂你考三門的。”

這句話當時說的我挺慚愧的,其實,我親愛的堂弟,你哥我不會打架,隻是會打人。

不過,上了大專之後,很少打人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時候,拳頭根本就不管用,你拳頭再快,也不如人家的腦子快。再說,已經二十一世紀了,最貴的人才都是用腦子賺錢的,而不是用拳頭賺錢的。你比如說泰森,他是挺能打的,拳頭不但硬而且牙齒也硬,拳頭和牙齒都能把對手打成殘疾,他一年能賺幾千萬。可是他的同胞比爾蓋茲呢,人家是玩腦係的,一年都能賺幾十個億。

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下我家樓上的鄰居。鄰居家的孩子是個男孩,和我是小學同學,不過自從我搬到了那之後,我倆也隻是點點頭。

沒辦法,人家是混的,而且是那種“混”的挺好的那種,好到什麼程度呢,據說在一個網吧裏麵,他隻要一聲令下,至少有一半機器得空下來,跑出來幾十個小兄弟幫他出去搖旗呐喊去。當時那囂張的勁頭,真的不比洪興的南哥差多少。

但是,大家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我可以告訴大家,我家,出門,向前麵走2500米,有一個挺大的監獄,那哥們正在監獄啃饅頭,前幾年因為偷車加上吸毒,被判了十五年。

當天被抓走的時候,好多小弟還給他送行。

爸爸說,“這種人就該槍斃,我要是有這樣的兒子,我直接打折他的腿。”

所以,現在我回想起來自己初中的時候,真的是有點後怕,如果自己當時的路真的走歪了那麼一點,恐怕現在回不了頭了。

……

和F5打牌的時候,總是覺得似乎缺了點什麼。

大哥翟鋒說,“缺錢。現在我沒事過去幫爸爸的公司催債的時候,總是要不來錢。”

偉哥說,“缺激情,我TM都一年沒搞對象了,現在連女人是什麼味的都不知道了。”

韓宇幫腔,“是啊,是缺女人,我已經有半年沒換對象了。”

偉哥說,“你一共才搞過幾個對象?”

韓宇說,“我—操,二哥,你小看我。想當年咱也是學校裏麵的校草級人物。”

馮靖當時挺打擊人的,“你要是校草,我和三哥那都是天津市的市草了。你充其量是根狗尾巴草!”

這一句話把翟鋒逗得差點犯心髒病。

馮靖說,“其實我覺得,也是缺女人。”

翟鋒拍著他的肩膀,“靖,你肯定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你放心吧,我身邊如果有好的,我肯定給你搭一個。”

馮靖摸著胸口,很受用的樣子,“大哥,這句話我記住了。”

其實,翟鋒一直都挺偏向我和馮靖的。他覺得我們倆和他有一點特別一致,那就是都很癡情,對感情都很專一。

這一點,我不太讚同,其實,我根本不是什麼癡情種子,我隻是在沒有得到最心愛的人的時候,很識相的去尋找合適自己的。

這一點翟鋒也是一樣。

真正癡情的是馮靖,他在我們大二的時候,碰上了他心儀的對象,一直跟那個女生戀了一年。散了之後,好多年沒找過對象。他最近一次搞對象的記錄是在兩年半以前,不過,這個對象,已經和他訂了日子,準備結婚了。

還有一個癡情的人,就是偉哥,別看他外表看上去挺壞挺猥瑣的,實際上也是一個癡情種子,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對象,兩人搞了好多年,後來散了,散了之後,他才知道那個女生原來患了一種挺嚴重的骨髓方麵的疾病,人家不想拖累他。他其實零花錢挺多的,但是特別的省,存下來的錢大部分都給這個女生郵過去了。他說,愛情沒了,但是感情還在,做人,就是一個情字活百年。

我覺得人就得這樣,你壞不要緊,你要有原則,要有自己堅守的信念。翟鋒也常說一句話,“我是個正直的壞人。”

這句話,我一直都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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