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迷迷糊糊。不知道最後自己是怎麼騎車到的家。
那天正好趕上爸爸歇班,一見我臉色通紅,就問我,“喝酒了吧?”
我點點頭。
“氣色不對,是不是和哪個小姑娘鬧別扭了?”
我所答非所問,“爸爸,能借我點錢嗎?我想去旅遊。”
這時我這輩子,極少向爸爸伸手要錢。
爸爸淡淡一笑,“和司徒欣欣去重慶吧?去吧,我跟你媽媽說了,你最近也該出去散散心了,大小夥子到現在為止哪都沒去過,也不是個事。”
之所以要跟媽媽說,原因很簡單。話說我家是女主內。
我也沒跟司徒欣欣打電話,隻是發了一個短信,當時記得很清楚,短信上發的什麼:“我去。”
據說這句話現在挺流行的,很多東北朋友們都拿這句話當口頭語。
不過那個晚上,一向不愛說話的媽媽可就累壞了。有事給我準備吃的,又是準備換洗的衣服。
爸爸說,“你兒子又不是去行軍打仗,頂多一個禮拜就回來了。”
媽媽說,“兒行千裏母擔憂,你沒聽過這句話嗎,你這人真沒文化。”
一句話讓爸爸相當語塞。
第二天淩晨四點多。我就醒了。
司徒欣欣的車就停在樓下。不過,換了一輛商務車,據說名字叫雪弗萊。
當時開車的是她的一個特好的閨蜜,年紀比我們大五歲,姓王,別看長的一般,可是開車確實一把好手,而且是個職業導遊,處理突發事件的能力挺強的。
當時車上還有倆和我們年紀差不多的男女,男的好像叫陳東,女的就是鄭娜。據說這倆人正在搞對象。
那個陳兄長的一般人,不過配鄭娜確實富裕,不是咱用有色眼鏡看人,咱跟鄭娜是初中同學,她什麼人我太了解了。
這一路上,我們聊得挺起勁。我這個人有個優點,遇到再大的事,也不願意寫在臉上,自己堵心也就罷了,沒必要甩臉子給別人看。
王姐說,“欣欣,你這個男朋友長的挺帥的。頭發也挺飄逸,是搞藝術的吧?”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欣欣就說,“他還是學生呢,不過,歌唱得特好。而且還會寫作呢。”
王姐說,“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多才多藝。”
其實,當時特想糾正一下我和欣欣的關係。但是為了不被欣欣從國道上踢下去,我忍了。
到了重慶後,先是用欣欣的手機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之後,就是在欣欣選的賓館裏麵小睡了一會兒。
欣欣說,“對待家人,就應該這樣。”
鄭娜屬於那種特好玩的女生,剛來重慶,就帶著陳兄出去了。當天晚上挎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上到家庭用品,下到個人用品,就沒有不買的,弄得陳兄很是汗顏。其實我很納悶,這些東西,天津都有賣的。
我偷偷的問欣欣,“這次來重慶,她是不是又敲詐你了?”
欣欣擦了擦汗,“還好沒敲詐我。”
我搖搖頭,“那陳兄就活該倒黴了,挺精神的小夥子,找誰不好。還有你,你就這麼缺朋友嗎?”
欣欣挺無奈,“沒辦法,這丫頭隻要一張嘴,我就舉白旗投降了。她那眼神,看上去總是那麼無辜。”
我心說,論起玩眼神,林漢和她真是有一拚了。
第二天,鄭娜和陳兄繼續溜達。我和欣欣、王姐開始溜重慶的小吃。
王姐跟我說,其實不想打擾我們小兩口的,但是司徒明交代過了,不能讓他妹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