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畫中,許言白天也不再玩兒遊戲,而是拿了電腦抱著平板,開始畫這段動畫中的人設圖,開始思索他和索彧之間的點點滴滴。也正是這天,林峋打電問他,要不要回國過春節。
許言從不懼怕孤獨,也不懼怕喧鬧中的孤獨。是他不知道為何,竟然林峋提醒了他以,他想到了過年的孤獨。他給索彧打了電,說要去接他,索彧意了。
動畫中,許言去接了索彧,兩人大廳碰麵,許言仰頭笑看著他,像是原本那些孤獨的浮躁都撫平了。兩人去吃了飯,許言看到了滑冰場的宣傳廣告,索彧詢問他是否想去,得到確的回答,索彧帶著他去了滑冰場。
動畫中,許言和索彧到了滑冰場,許言拿了滑冰鞋換鞋,詢問索彧為什麼不換,索彧說他不會,他看著他玩兒就好。許言望著他,沉默了好久一會兒,而才將滑冰鞋換上。
動畫中,許言冰麵上滑行。簡筆黑白畫的少年冰麵上像是一隻飛鳥,他冰麵上滑行,腦海中卻也很多畫麵。他滑到了離著索彧最遠的位置,而朝著索彧滑了過去。
他滑到了索彧身邊,朝著他伸展開臂,笑著說要親他。索彧將他從滑冰場抱出,兩個人就那樣空曠的滑冰場裏吻了一起。
許言抱著索彧,吻得十分動情。他覺得什麼情感,像是這段時間的相處中滋生,而又他主動對索彧的這個吻中呼之欲出。他還是『迷』茫不清楚的,是他好像抓到了一點,也隻說出了那麼一點。
他對索彧說,他喜歡滑冰。索彧告訴他,喜歡他們以每天來。
滑冰結束之,就是兩天的日常,十分平淡溫馨。而這段平淡的日常,原本許言簡單畫過就好的,是昨天下午,索彧突然回來了。
索彧回來,抱著他親吻,帶著他去超市買菜,兩人一起合了魚頭豆腐湯。吃過晚飯之,外麵下雪,兩人入雪中漫步。
他前麵跑,索彧麵,他們中間最多間隔盞路燈。
了不知道多久,索彧拉住了又要跑的他,告訴他,他變冷了,回洗個澡。
兩人回了,感受到寒冷的許言去了浴室,而他進浴室,索彧也推門了進來。
兩人這天晚上好像都什麼不對的地方,許言覺得他心愈發得滾燙,尤其是和索彧一起的時候。而索彧也不知道為何,他像是黑暗中蟄伏久,終於抓到一絲光線,然用那絲光線將他纏繞捆綁刻印進他的身體。
許言感受到了前未的感覺。
像是兩條原本就一水平線上的線,各自的奔跑前行,它們終於對接了一起,成了一條。
是為什麼這種感覺,許言還是不懂,甚至於現也還是不懂。
他今天加班加點,把昨天晚上和今天和索彧的相處也都畫了進去。上午索彧給他做早餐,教他係領帶,還抱著他櫃子上熱吻,他目送著索彧離開……
原本這是這部動畫的結尾,隻是畫到了他和索彧今天早上相處的最一刻。而許言卻沒就此結尾,他這部動畫麵,又添加了一段。
畫麵中,索彧下班回到了裏,許言和他一起去了超市,一起買菜做飯。這個畫麵結束,又到了二天,索彧起床看到還睡著的許言,他親吻他的額頭,然起床去給許言做早餐。許言起床吃過早餐,打遊戲,看漫畫,等李助理。等到了李助理,他跟李助理一起去索彧的公司。到了索彧辦公室,辦公室沒人的時候,他們夕陽中接吻。等到太陽落山,他們一起下班,吃過飯,要麼去廣場玩兒,要麼去滑冰。然他們洗澡睡覺,然又是天……
這幾個畫麵是畫圓圈裏的,隨著一天一天的度過,圓圈裏的畫麵越來越小。到了最的一個圓圈,時間像是過了很久,圓圈裏兩人沒做什麼事情,隻是一起朝著前方著。兩人的背影,一個高大挺拔,一個單薄修長,他們著著,就這樣消失了屏幕裏。
屏幕的黑如光圈一樣吞噬掉了白影中兩人的背影,徹底吞噬掉的最那一秒,背影裏許言牽住了索彧的。
這像是一個故事,了一個完美的結局。
動畫放完,屏幕也隨之黑掉了,屏幕暗燈亮起,許言轉頭看了身邊的索彧一眼。
影院裏的暗燈也不算太亮,而且隔得遠,燈光也些鞭長莫及。觸『摸』到高台的燈光中,散發出了些燈影出來,燈影撫了男人深邃的麵部輪廓上。
他看向索彧時,索彧沒看向他,他靠沙發上,目光還停剛才最一個畫麵消失的地方。
看著索彧,許言道:“放完了。”
這就是許言給索彧準備的生日禮物。
他把他們兩人相識相處的點滴做成了一個動畫,就像是一個故事,裏麵隻他們兩個人的故事。
許言當時想到這個點子,就剃頭挑子一頭熱地開始做動畫了,他也沒想過索彧是否喜歡。
索彧喜不喜歡?
許言又看了索彧一眼。
“麵呢?”
許言看著索彧的時候,索彧突然問了一句。
索彧問完,許言:“……”
索彧問的麵,應該就是指的麵圓圈部分的那些畫麵。說實,那些畫麵都是他自行根據他們相處的點滴想象著畫的。因為他和索彧現的相處還是進行時,如果隻畫到他目送索彧上班離開那個畫麵,就些虎頭蛇尾了。
“那是我自己想著畫的,就是平時一些相處的一些延伸和想象……”許言道。
“你牽了我的。”索彧道。
許言的心跳索彧說完這句往上一提。
他是牽了索彧的,畫麵最結束的時候。是那個畫麵,距離結束也就0001秒,如果不是親自做的這個畫麵的人,別人根本就看不見。
而索彧卻捕捉到了這個畫麵。
他們不是沒牽過,他們甚至做過比牽更為親密的事情。
隻是一個牽的畫麵而,本不值得許言做出來,也不值得索彧看出來。然而許言不知道為什麼就最那一刻把這個畫麵放了上去,就像是給這個故事畫上了最完美的句點。
他是動畫的者,故事的句點是根據他的意願去畫上的。許言覺得,他牽了索彧的也不能代表什麼,是他卻索彧問出來,些莫其妙的心慌。
是他也沒否認,隻是索彧說完,喉結幹澀地滾動了一下。
“嗯。”
“這樣是代表我們一起了麼?”索彧問。
索彧問完,許言:“……”
“不是。”許言幾乎是沒思考,下意識間就否認了索彧的這個結論。
否認完,許言收回目光,微皺了皺眉心,道:“隻是動畫裏的那個畫麵一起,隻是生活……”
“要一起麼?”
許言的停了他幹澀的喉嗓裏。
說完上麵那句,索彧轉頭看向了他。他的眼睛漆黑深沉,他們的距離很近,這樣的距離下,許言甚至能看清楚索彧瞳仁裏的紋理。
“言言,要不要跟我一起?”索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