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地方後,卓承軒卻按住她肩膀,讓她坐後排座等他。
清淩滿頭霧水地看他急匆匆跑走,又急匆匆地跑回,將手裏拎的粉蛋糕盒塞給她。
“我聽人說,”他氣喘籲籲,“女孩子吃甜點,心情能變好。”
卓承軒,“我不知道你喜歡哪種,就打包了四種口味。別難過了,陸清淩。”
清淩:???
直到他急匆匆坐上副駕駛催司機離開,清淩也沒弄明白,問雪鳥。
“他送我蛋糕安慰我幹什麼?他不是看不起我。”
雪鳥明白,但雪鳥不想說,“他想讓宿主你晚上吃甜食發胖,變得又蠢又醜。”
原來男人這麼惡毒。
江洲猶豫很久,才敲響三樓書房的房門。
江郅目光從輕薄本屏幕移到江洲臉上,推下平光鏡,語氣平淡,“我不是說,沒事不準上來?”
江洲恭敬看他一眼,低下頭,“我想問,你今天將陸清淩她帶到三樓來做什麼。”
“那麼短的時間,我能做成什麼。”
江洲斟酌說:“我以為你不會對媽媽以外的人感興趣。”
江郅知道他在指陸清淩,收回目光,手指在鍵盤翻動,“我的事你不用管。”
江洲略略猶豫,吞吞吐吐要不要再勸,江郅倏然開口:“對了,一中那個女生的事。”
江洲眼前一亮,難道在他挨揍一頓後,江郅改變想法了?
江郅淡然說:“你姐過來求我,我答應她,以後不會管。”
到底他是江郅名義上的孩子還是繼姐是,到底是他從小長於江郅膝下還是繼姐是?
江洲想質問江郅,拳頭握緊又鬆開,最後隻有一句。“我知道了。”
“對了。”江郅像想到什麼,臉上罕見地露出一抹謎一般的微笑,“你那位同學不錯,沒事多帶到家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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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南這天倒數第二節課課間一打下課鈴就找卓承軒。
“卓哥,卓哥,放學我帶你去宏光賓館去看戲。”
卓承軒下意識看了眼坐前排的陸清淩,也不知她昨天後來心情到底變好沒有。他煩躁地拒絕符南道:“我不去了,我還要補課。”
“又幫陸清淩補課?”符南不滿說。
他早看卓承軒幫陸清淩補課不爽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想靠近陸清淩讓她離卓哥遠點,就嚇得兩股顫顫。
“這次是真有大事。那位知道,絕對會發瘋。”符南附到卓承軒耳邊小聲耳語,眼神還不停地往前座江洲身上瞟。
卓承軒跟他走出教室,聽他說完前因後果後,麵色慎重。
“這事現在二中基本全知道,丁新還打算拍照攝影,讓我們這群認識的兄弟帶相機去。”
“鬱語薇呢,她怎麼說?”
符南道:“鬱語薇知道,她是自願的。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故意在刺激江洲,否則不會讓丁新大肆宣揚的。不過我知道卓哥你和江洲不對付,故意攔下來,一中還沒人知道。”
鬱語薇打算和丁新上`床報複江洲?卓承軒抿唇,他知道鬱語薇蠢,但沒想到她會蠢成這樣。
在她襯托下,陸清淩都變得聰明伶俐。
符南還在出謀劃策:“丁新是什麼人,隻要江洲不過來,就算鬱語薇後悔他也會繼續下去。到時候我會拍照,等事後卓哥你拿那些照片去給江洲看,我不信江洲不發瘋。”
他雖然想方設法幫卓哥拉江洲下水,和他們這群混混一起打架,但一直以來,江洲太克製。
克製的江洲不會做爭強鬥狠的事,但如果鬱語薇被玷汙了呢?
他不信江洲還能那麼冷靜。
人是很脆弱的,而丁新,也不是那種有仇不報的人。
卓承軒沉默許久,他不想跟在江洲身後舔,但若是以一個女孩子清白為代價……
很快,他就下決心,“我去跟江洲說,不能讓鬱語薇做那種事。”
符南不解,急道:“鬱語薇是自願的啊!”
“她還年輕,不知道自己做的選擇是對是錯。”卓承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到陸清淩,鬱語薇不聰明,那陸清淩就聰明嗎?
若是她也跟鬱語薇一樣想不開,選擇以毀滅自己的方式報複他人,而恰巧沒人阻止她說她做的是錯的怎麼辦?
他很快找到江洲,跟江洲說明此事。江洲最後一節課都沒上,總算趕在鬱語薇和丁新進賓館前攔住她。
“你可不可以清醒一點?”
鬱語薇眼角含淚,“我清醒一點?你明明答應我趕紀杏秋出一中卻沒做到,你讓我怎麼清醒?!”
她一把撥過賓館前的發財樹,摔倒在地,陶瓷製的花盆撞擊地麵,發出清脆的聲。
賓館老板娘循聲走出來,正準備開罵,就見鬱語薇絕望問站在她身前俊逸少年,“你到底能不能幫我做到?”
江洲苦澀,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