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三樓,沒等清淩示意,“江郅”便鬆開手。
清淩揉手腕,不解說:“怎麼直接上來,不是說好打他一頓?”
“江郅”回過頭,“打他一頓?”
清淩滿不在乎:“看真江郅打他,我已經饞很久了。”
“江郅”冷笑,瞳色也恢複冷漠。
清淩湊過去,微微抬起下巴端詳“江郅”,片刻後,肯定說:“你不是我分神。”
這還用分辨嗎?江郅嘲笑。
“雖然你沒明說,但我看出來你在看不起我。”清淩眸光閃動,片刻後,柔弱無骨雙手攬上江郅的脖頸。清淩湊到江郅耳邊,“不如江郅前輩和我到床上細說?”
都叫她小蛇了,她叫他前輩,應該沒錯吧。而且看他法力不俗,若是能一夜風月懷上她的崽就好了。
強大的父係才能生出血脈強大的孩子,繼承她血脈的幾率也越大。
“你的天賦對我沒用。”
清淩瞬間收回手,站離至少三步遠,整理衣裳揮手說:“原來前輩不孕啊。那前輩,我先走了。”典型的望文生義。
她爸教導過她,天下男子千千萬,不能生小孩的絕不能要。
她當著江郅的麵,將嘴唇摩擦得通紅,趾高氣揚下樓去。
等走到二樓,神魂換到分神身上,將分神瞬移至本體身邊,待讀取分神的記憶後,給江郅傳音。
“前輩,一定要記得給我圓場,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小氣不配合的”
江郅:“……”
黑蛇盤在江郅肩頭許久,才猶豫開口:“宿主,要幫嗎?”
江郅給自己倒了杯葡萄酒,一飲而盡,麵無表情說:“無所謂。”
那就是願意幫的意思。
黑蛇鬆口氣。
說起來,它還挺怕它的這位宿主的,整天冷冰冰。同樣是天道派發的任務者,剛才那位大千界原住民就顯得和藹可親得多。
或許宿主也和它一樣,覺得那位大千界妖可親,才會在那位大千界妖分神的請求下答應會勉強將她們安排的戲演完。
陸清淩上去多久,江洲的心就跟別人捏多久。
久到繼姐款款走下來,他都無所覺。
“江洲。”繼姐嘲諷說,“爸爸他果然是你的克星。”
江洲緩緩抬起眸,漆黑的眸沉沉望過去。繼姐淺笑凝視他,像是在通過他的痛苦愉悅:“是我打電話把爸爸喊回來的。”
江洲說:“為什麼?”
繼姐笑,說:“我以為你清楚。”
繼姐道:“我下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爸爸把你那位同學抵在牆壁親吻。江洲,你讓我不開心,自己也別想高興。你就眼睜睜看著你喜歡的人在樓上吧。”
江洲不知道她話是真是假,卻知道此刻自己要是表現異常,自己就真輸了。
“你多心了,同學而已。”江洲垂下頭。
他說的是真話,但也是假話。
卓承軒搭腔:“江姐姐,你多心了。是陸清淩喜歡江洲,不是江洲喜歡陸清淩。江洲喜歡的,另有其人。”
“是……這樣嗎?”
卓承軒點頭,忽然覺聲音傳來的方位不對,轉過臉看去,就看見站在樓梯口小聲抽泣的陸清淩。
她頭發亂糟糟,嘴巴也嫣紅嫣紅。
她麵前擠出笑說:“我知道了,江洲同學,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她拎起先前放在玄關處的背包就朝外衝出去了。
江洲猶豫是否衝上去攔她解釋清楚,他不擔心陸清淩會跑遠,因為不管出入,江家都有門禁。他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見繼姐走到電話前,撥通內線,冷聲對保安隊長說。
“薑赫,放行。”
陸清淩一個健步衝兩百米遠,直到跑出江家大門才停下,哈哈大笑。
“今天玩的真有意思。”
雪鳥:“……宿主。”
清淩賭氣說:“我可沒違背社會主義價值觀。”
“是。”看來是怕它又說教,明明是食物鏈上層,卻怕它,雪鳥好笑。
清淩目光四瞥,正準備找個安全地方瞬移回去。
“陸清淩!”卓承軒氣喘籲籲跑上來,天知道陸清淩怎跑得那麼快,他追都追不上。
卓承軒拽住清淩背包帶,“你等我打電話,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卓承軒同學,我自己回去就好。”清淩嬌弱地咬唇低下頭。
從這裏到她家要開一小時的車,她才不要坐車回家,還是瞬移好。
卓承軒拽住她的背包帶不放手,堅持說:“我送你回家。”
清淩脆弱的眼睫顫了顫,遮住滿眼的流光,“不用了,卓承軒,我知道,你和江洲,還有他繼姐一樣,看不起我。我自己回去就好。”
“我沒看不起你。”卓承軒急得抓頭發,自暴自棄說,“反正,我送你回家。”
清淩隻能說個最近的地址,等卓承軒送完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