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小子還懂幾分道理，不過我話也說在前頭，你既然還沒打算接我的班，那不管你爸爸和你哥多沒出息，我就不會讓他們垮台，你要是接不住他們的招，那就當你接下不下這個擔子，爺爺我年紀還不大，從旁係挑個能當大任的培養起來還來得及。”聞澤斜眼看聞子澈。
聞子澈收起笑容，正色起來，“爺爺，我的本事，會讓你看得見。至於爸和哥，隻要他們沒想把我做掉，其他的，我都會像今天這樣，讓他們知道我並不好惹就收手，但如果他們太過分，我不能保證什麼。”
聞澤點頭，對孫子這個答案還算滿意，他要的不是軟腳蝦，但也不是狼心狗肺的畜生，該狠的時候狠的下手就成。
“還有，爺爺再次叮囑你一句，就算你真有一天遇到一個可以為她放棄一切的女人，也要確定這個女人值得你這麼做，至少也該是你愛的女人才可以。”聞澤還是沒忍住，“如果根本連愛都算不上，根本沒必要心慈手軟，人要是不對別人狠一點，別人就會對你狠一點，明白嗎？”
“放心吧爺爺，這個道理，我從小就明白。”聞子澈笑得傲然，“有了江山，不愁沒有美人。”
“行了，你有事就先走吧，你爸爸和你哥哥，近期臥虎把他們弄出S市。”聞澤對孫子的表態還是很滿意的，發話放人。
聞子澈恢複了笑容，道了聲晚安便施施然離去了。
聞澤看著聞子澈的背影，微微歎了口氣，起身離開餐廳，跟官家說了聲讓聞勉和聞子淨來書房找自己，就回了書房。
盡管心裏有氣，但老爺子召喚，聞勉和聞子淨還是不敢怠慢，分分鍾到了書房。
聞澤讓兩人坐下之後就沒再說話，隻是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的穿梭，反倒把聞勉和聞子淨看出一身汗來，聞子淨最先撐不住，投降，“爺爺，你有什麼就直說吧，別這樣盯得人發毛啊。”
聞澤笑笑，雖是在對聞子淨說話，目光卻轉向了聞勉，“這就受不住了？官場之中你們會遇到的陣仗多著呢，爺爺這道關隻是試煉，至少就算你們做錯了什麼我也總會護著你們，就算責罰也是為你們好，可外人，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爸，你就直說吧。”聞勉也終於冷汗涔涔。
聞澤不再賣關子，“子澈和尹容的事，是你抖給了尹老爺子？”
聞勉冷汗濕透後背，戰戰兢兢點了點頭。
“後果想過沒有？”
聞勉再次點頭，這回是徹底不敢抬頭看聞澤了。
聞澤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為了一個市委書記的位置，至於連兒子的前程都搭進去，連你爸我的話都當耳邊風？別反駁，聽我說完！”瞪向欲言又止的兒子，聞澤繼續道，“我老是跟你們說做大事目光要長遠，別過分拘泥，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出頭的機會隻能在S市？不跟老林家那小子鬥個你死我活就不行？”
“爸，你的意思是？”聞勉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終於有幾分確認老頭子的想法，但又有幾分不可置信。
聞澤沒理他，轉頭看向聞子淨，“子淨，你今年也快三十了，但在官場，卻是年輕有為的年紀，日後的路還長著呢，你有沒有想過將來要怎麼去拓展？”
聞子淨一臉迷茫，他的路，不該是家裏早就安排好，一步一步往上爬嗎？
問責心裏歎氣，這個孫子，就是腦袋不如子澈好使。
“如果爺爺擔保你將來的位置不會比爺爺差，你倒是回答爺爺，能不能熬得住兩年寂寞幾年苦頭？”
聞子淨總算不那麼笨，知道聞澤的意思是想栽培自己，頓時喜出望外，“隻要爺爺肯栽培，子淨沒什麼不能做到。”
“好，就拿出這股勁頭來，別讓爺爺失望。”聞澤站了起來，走到聞子淨身旁拍拍他的肩膀，“你也知道現在的國策是什麼，要想出頭，就得有地方的經驗，爺爺有個老戰友在西部某城掌管全省人事，我已經跟他說過，近期會有調令過來，你就過去好好磨練幾年，這幾年，日子不會像在S市這麼舒服，但是真正磨練人，能讓你有長進，凡事多動腦，別出什麼岔子，不出五年就能把你調回來，到時候，別說S市，就是S省裏，你也絕對是排的上號的，而且到時候你還年輕，要繼續往上也不是什麼難事，爺爺的意思，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