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雯雯坐著,麵前擺著一組茶具,看見韓必飛快步走進涼亭。
她伸手示意,“小韓,請坐!先喝杯茶。”
韓必飛笑笑,微微搖頭,雙手交疊在小腹前,微微欠身,道:“夫人,您不必跟我客氣,您有什麼事需要我去辦,您隻管吩咐就好!”
在蔣雯雯麵前,韓必飛的姿態放得很低。
不像是集團副總裁,倒是更像蔣雯雯的管家。
蔣雯雯點點頭,也沒有繼續客氣,因為她早已習慣韓必飛在她和陳宇麵前,這副恭敬的姿態。
“行,那我就不跟你見外了,小韓,今天我剛剛接到以前一個追求我的男人打來的電話,那家夥竟然不知死活,敢在電話裏調戲我,我很生氣,我相信如果董事長知道這件事,也會震怒,所以,我暫時沒打算告訴他,但在電話裏調戲我的那個人……我需要他付出代價!非常嚴重的代價!你懂我的意思嗎?”
石桌對麵的韓必飛聞言,表情驚訝。
“夫人,您說的是真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調戲您?那人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身份?我一定讓他為他的嘴賤,付出慘重的代價!”
韓必飛這番表態很嚴肅。
蔣雯雯微微點頭,冷笑道:“那人名叫宋源,唐宋元明清的宋,彙源果汁的源,是我以前在京城財經學院讀書時候的校友,當時他追求過我,但那時我就跟你們董事長在一起了,所以根本就沒給過他什麼希望,要不是他今天又突然打電話給我,我都不記得這個人了。
對了,我這裏有他剛剛打過來的通話記錄,記錄裏有他的手機號,你記一下!之後就順著這個號碼查過去。”
韓必飛連忙掏出手機,“夫人,麻煩您念一下他的號碼。”
蔣雯雯嗯了聲,拿出手機,把宋源的號碼報了一遍。
韓必飛很快就記錄下來。
“夫人,我記好了。”
頓了頓,他遲疑著問:“不過,夫人,我想請示一下,這次咱們報複到什麼程度?”
聽他這麼問,蔣雯雯眼神陰翳,冷聲道:“在不違法的前提下,能報複到什麼程度,就到什麼程度!如果他是當官的,就讓他落馬;如果他是做生意的,就讓他破產;如果他是普通上班族,那就給他製造最嚴重的職業汙點,絕他的生路,總之,能讓他被槍斃,就別讓他坐牢,能讓他坐牢,就絕不讓他逍遙法外!”
韓必飛:“……”
聽完蔣雯雯的指示,韓必飛臉色都微微發白。
有些敬畏地悄悄看了看她,算是徹底領教了什麼叫:最毒婦人心。
同時他也有點為那個叫宋源的家夥,感到悲哀。
調戲誰不好?偏偏要來調戲這個女人?
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嗎?
“是!夫人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您等我的好消息,事情一旦辦成,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向您彙報。”
心裏閃過的念頭,並沒有影響韓必飛立即表態。
蔣雯雯點點頭,神色稍緩,“行,那你去忙吧!記住,這事一定要盡快給我辦好,不要拖延!”
韓必飛連忙保證一定盡快去辦。
開玩笑,他剛剛才領教到她的毒辣,他還敢拖延她交代的事嗎?
他可不想步那個名叫宋源的家夥後塵。
他心裏估計也許那個家夥就是喝多了,才敢放肆一把,打電話給蔣雯雯,說了幾句調戲的話。
就是一通電話的事,就招致這麼嚴重的後果。
他這裏要是拖延她交代的事,回頭她會不會也這麼收拾我?
兔死狐悲,大概能形容韓必飛告辭離去時的心情。
他從來都沒想到有人會因為一個電話,而遭遇滅頂之災。
這太可怕了!
他感覺自己尾巴骨都在冒寒氣。
……
涼亭裏。
韓必飛離去後,蔣雯雯並沒有急著離開,她緩緩端起麵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臉上的表情輕鬆了不少。
她想著:隻要能把宋源掀翻,能和宋源結下死仇,那……就算有一天,她睡覺時說夢話,喊宋源的名字,被陳宇聽見,她也能安然無事,完全能得到陳宇的理解。
說辭她都想好了,到時候就說:“可能是因為我把宋源害得太慘了吧!所以我剛剛做噩夢,夢到他來殺我,老公,我真的好怕他有一天來報複我。”
心裏有了這樣的說辭,她感覺自己渾身都輕了二兩。
擔驚受怕的事,終於解決了一件。
……
與此同時。
京城,大上午就在自家餐廳喝酒的宋源,臉上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半睜半閉著醉眼,仰臉又往嘴裏咕嚕咕嚕地灌了幾口威士忌。
咚一聲,將手裏的酒瓶頓在餐桌上,他滿臉淒苦的笑容,含糊不清地自語:“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年了,我還老是夢見她?果然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嗎?”
話音未落,他腦袋往下一點,醉倒在餐桌上。
手裏的酒瓶也倒在桌上,瓶口的酒水汩汩流出。
很快他就發出鼾聲。
最近幾天他太累了,隻要睡著就做夢,夢到自己和蔣雯雯在一起,使他的大腦就算是在睡夢中,也依然處於高度活躍狀態,得不到休息。
所以這大上午的,他就給自己灌酒,希望一醉解千愁,也希望醉倒後,能睡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