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
顧正內心怦然一跳,作為北美法律體係之中最高的一環,人類之中唯七能夠解釋憲法的最高大法官掌控之下的最高法院。
每一位法律人,無論是否是北美人,有機會能夠登上這種舞台,估計都不願意放過吧!
顧正在一瞬間迷失了,被那可以得到的名望給吸引住了!
想一想,朱諾·顧法案將會成為北美婦女權力的一道裏程碑,而他的姓氏也將會刻在法律史上,一直流芳百世,這種誘惑估計沒有人會拒絕!
“你在開玩笑吧?”
不過,很快顧正聽到一旁貝絲傳來的不可置信的聲音,他立刻就回過神來了。
琳達沒有理會貝絲的質問,她隻是笑著看向顧正,似乎一經發現了剛剛顧正那一段迷失時間在想些什麼。
她緩緩開口,仿佛惡魔的低語:“怎麼樣?想要和我們NOW一起試一把嗎?這個案子一旦進入最高法院,你的名字將會傳唱於整個北美,你將會成為年輕律師的代表人物,無數人將會伴隨著你的腳步踏入法律行業!”
說完之後,她緩緩向後麵靠過去,一副悠閑的姿態,仿佛可以肯定顧正會答應下來。
顧正和貝絲對視一眼,他內心有些苦笑。
他和貝絲之間的不同,或許就是貝絲根本沒有想過他們能打上最高法院,甚至贏下這一個案子,成功讓自己的名字刻在法律史上。
但顧正卻想過,甚至他有些驚訝都這個年代了,居然沒有人能夠證明反墮胎方案違憲。
這樣子的不同,讓貝絲可以毫不受影響,而一向更加理智的顧正反而有些迷失了。
若是將前世記憶帶來的迷之自信排除掉,顧正冷靜地審視這個案子,這絕對不是一個適合在高院進行辯訴的案子。
這個案子狗血味道太濃厚了,和他們真正要爭取的權力無關的東西很多,變數太大。
就算成功了,也沒有辦法成為經典的判例,那麼琳達帶來的誘惑就大打折扣了。
沉吟片刻,顧正最終給出了自己的建議:“不得不說,你想的很好,但我必須要提的一點,那就是這個案子並不是適合上高院!”
“為什麼?”
“第一,這個案子不純粹,以貝爾曼法官的性格她不大可能願意將這個案子移交給最高法院。
第二,這個案子不好贏,七位大法官和十二位陪審團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存在,初級法院和最高法院也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第三,這個案子不會成為經典判例,因為過於複雜的原因,這個案子就算打贏了也沒有辦法在全國範圍內被大量引用,那麼它的意義又何在呢?”
顧正緩緩地說道,他一條一條分析的非常清楚。
實際上經曆過後羅訴韋德案時代的顧正知道,證明反墮胎法案違憲隻不過是開始,這是一場長久戰,起碼要等到大部分保守派死光之前是無法宣布真正的勝利的。
所以,一個經典判例將會十分的重要!
琳達很快回道:“第一點你不需要擔心,我們NOW在舊金山的協會成員傳過來消息,貝爾曼法官在法官群體之中並不是以為救生員,她是屬於被救的那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