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等找機會,便是致命一擊。
更為可怕的是,白倦秋隱忍這麼多年,那他是不是,也知道更多的事?
白廣海幾乎不敢細想,失措中不慎打翻了酒杯,整個人瞬間僵住。
他原本惶恐不安,生怕與白倦秋對視,但真的徹底無視,心陡然生出了怒火。
白倦秋怎麼敢!
白倦秋無表地回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還有麼事嗎?”
“你、你你……”白廣海咬緊牙根,盡量讓自己的音顯得平穩,“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白倦秋神『色』漠然:“比起你還是差點。”
白廣海心中仍有一絲僥幸:“我把你養這麼大,對你也算不薄,你何必這樣瞞著我……”
“伯父。”白倦秋打斷他,音帶了幾分嘲諷,“我當時隻是年紀小,不是傻子。”
他不想在這與白廣海對峙,但對方敢主動提起,他也不會客氣。
白倦秋一步步走白廣海前,與在任星流前時的垂首帶笑不同,此時的他挺直著背脊,單手『插』在褲兜,下巴微微仰起,居臨下地看著白廣海。
他身材大,站直了以後,足足比白廣海了大半個頭。
過去的大部分時候,他們見的時候,白廣海都是坐在椅子上,用上位者的姿態審視他。
直此時,白廣海才猛然發現,這個初來白家時,還隻他肩膀的小孩,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出他這麼多。
隻是這樣隨意地站在他的前,便足以給他形成強大的壓迫。
白倦秋眼眸垂下,連輕蔑都不屑展示,但眼底的冷意,卻讓白廣海不受控製地膽寒。
“伯父,你我都很清楚,是我父母的遺產,養大了白家,而不是你養大了我。”
他的音不大,對白廣海來說,卻猶如驚雷。
白廣海渾身一僵,神『色』一片驚愕。
他知道,他竟然一開始就知道了!
“你、你不要胡說……”白廣海顫顫巍巍地往後退了一步,半晌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
“是不是胡說,會見分曉的。”白倦秋根本不與他作口舌之爭,丟下這句後,就徑自離去。
他今晚要做的事還有很多,比之下,白廣海已經無關緊要。
他們的對隻持續了很短暫的時間,賓客根本不知道發生了麼事。
雖然有些疑『惑』,但眼下也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見白倦秋回來,宴會流程立刻繼續。
白倦秋神『色』如常,與鋒寒的鄧總一起在司儀的引導下往宴會廳的舞台走去。
倒是鄧總有些好奇,問道:“剛剛那位就是你的伯父?”
投資要對司進行全方位的調查,包括負責人的背景況,尤其是盛景這麼特殊的股權結構。
因此鄧總對白倦秋的身世早有了解,知道他在伯父家長大,但關係似乎不太好。
不過這事跟他們的合作無關,鋒寒這邊也就沒有深究。
白倦秋點了點頭:“嗯。”
他不欲細說,鄧總也就此打住,問道:“那前那位年輕人是?”
他隻是隨口一提,並沒指望真的聽回複。
白倦秋卻不自覺地笑了一下,沉『吟』片刻,才認真應道:“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