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鋒芒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2 / 3)

他稍稍往前靠近了一點,音更輕,卻充滿了堅定:“以後都不會了。”

人旁若無人地說著悄悄,也不顧周圍那麼多探尋的審視。

最終,還是魏獨舟先忍不住,勇敢地輕咳一,小提醒道:“哥,鄧總還在等你呢。”

鄧總便是與白倦秋一起進場的那位,鋒寒資本的負責人。

白倦秋自然沒忘正事,聞言“嗯”了一:“知道了。”

說罷伸出手,輕輕『揉』了一下任星流的發頂,“我還有點事,忙完再跟你解釋。”

其實是不應該中途過來的,但剛才看他的一瞬間,卻怎麼也按捺不住。

生怕晚了一點,這嬌慣的小少爺就會不興。

好在,他再也不需要顧慮任何人的看法。

任星流輕輕眨了一下眼:“好。”

白倦秋這才直起身來,剛要轉身,旁邊突然發出“鏗”的響,一個酒杯掉落在地上,砸了個四分五裂,玻璃渣四濺。

卻是白廣海倉惶中,一不小心按了身旁的餐桌,將杯子推了下來。

白倦秋才注意他,眉頭微微凝起,像是想了麼,轉頭去看自己的好友:“你把他找來的?”

魏獨舟有些心虛,小道:“白家欺負了你那麼多年,合該讓他來看看——”

白倦秋在大事上不含糊,小事上卻懶得計較,或者說不屑計較。

比如他可以十幾年如一日地韜光養晦,並在終於有足夠的力量之後,果斷地對白家發起狙擊。

但從頭尾,都不屑於親自對白家示威。

白倦秋覺得逞一時之快毫無意義,隻會浪費他的精力。

魏獨舟卻沒有那麼沉得住氣,他跟白倦秋認識那麼多年,最清楚白家是如何想方設法地糟踐這個侄子。

所以當盛景與鋒寒的合作塵埃落定,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露』出獠牙。

魏獨舟恨不得立刻衝白家,為白倦秋出氣。

尤其是白廣海,更應該親眼看看,白倦秋今時今日的成就。

正好白倦秋這些日子忙著和鋒寒進行最後的磋商,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便都由魏獨舟在辦。

於是魏獨舟便借機委托鋒寒的工作人員,給白廣海發了一張請帖。

鋒寒的人不明原因,還以為是盛景的貴客,就客客氣氣地聯係了白廣海。

所以魏獨舟前才說白廣海來宴會,是沾了白倦秋的光。

白倦秋對此並不知,不過也知道魏獨舟是為他打抱不平,索『性』隻是無傷大雅的小事,便隻輕嗤一:“沒必要。”

魏獨舟撇撇嘴,不敢再說。

白倦秋說罷便要走開,看都沒看旁邊一眼,仿佛那隻是不值一提的路人。

白廣海卻不甘心,下意識地喊出:“等一下——”

他的臉上已經成了灰白的顏『色』,直這一刻,仍然難以置信眼前看的一切。

白倦秋竟然才是盛景背後真正的板!

這意味著,這家司不隻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發展壯大起來,白倦秋更是從頭尾將他耍了個徹底!

他這個侄子,根本不是麼一無是處的廢物,而是一個深謀遠慮的野心家。

是從麼時候開始的?

大學?畢業後?

……還是更早的時候?

那時候他才多大,竟然就有了這樣深沉的心思?

一想這一點,白廣海隻覺得遍生寒。

他這麼多年把這個侄子養在身邊,自以為拿捏著他的一切,卻不想,這根本是一隻善於偽裝的猛獸,一直在暗處磨著他的利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