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第106章 墜落(1)(1 / 3)

從一開始, 這場騷動就注定是一個分散注意力的誘餌。

從雄英學院被襲擊,到爆豪勝己作為誘餌離開雄英學院,再到與自己同為抑製力代行者的切嗣拖延一方通行的時間。

眾所周知,憑借[幹涉]的權利,無色之王於十五年前終於從數百年的封印中脫逃, 從殘留的最大一塊德雷斯頓石盤上, 除了帶走了自己的力量之外,還有傳聞裏七王之中最強的赤之王的力量。

人們不清楚德雷斯頓石盤選擇人類的傾向是什麼, 但卻通過數百年前的迦具都隕坑70多萬人傷亡的記錄, 清楚的明白讓不受控製的王隨心所欲是件多危險的事情。

專案組的搜捕行動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但卻因為無色之王能夠某種程度上隨意更換身體的能力而艱難無比,除去無色之王換成他人身體時會無法控製的轉變瞳色這一點之外,有利的情報近乎沒有。

但白蘭對於無色之王的情報顯然不是這樣一片空白,在這什麼都可以利用的男人身邊作為從者的無銘, 幾乎可以肯定白蘭擁有著近乎[未來視]的才能。

[靈魂與肉體是相連的],或許白蘭這句話對於全勝時期的無色之王來說隻不過是空洞而可笑的雜音。

但在封印中磨損了空白的幾百年,脫離了封印的無色之王那脆弱的精神,卻不能不將自己的靈魂焊接在一個名為[本身]的肉體上,就像一個寄生者那樣啃食身體原本主人的靈魂,然後鳩占鵲巢。

在雜亂的任務執行時間線中,無銘有得到過無色之王擁有本體,且這個本體被已退休白銀之王阿道夫k威茲曼重新抽出無色之王的精神, 並經由聖堂教會重新封印的情報。

無銘本以為這些新聞上的細節早就被時間磨損殆盡, 但卻沒想到現在還能可悲的摸索出一點殘渣。

好了, 現在重新整理一遍。

就像是融入海綿縫隙的蠟,作為身體的海綿被撕裂,融入其中的蠟塊也不再完整,即便之後能勉強分出一部分依附在別人的身體上,但相比起全盛時期隨意更換身體的能力,現在最多隻是像遠程遙控那樣將精神暫時投射在附身的軀殼中。

無色之王在這個時間點是十五年前脫離封印,那時的他因數百年的精神磨損,與背負兩份達摩克裏斯之劍的力量,靈魂已經瀕臨崩潰的糟糕狀況下,不得不將靈魂全數融進一個生存在物質世界中的人類軀體之中。

而這具軀體也必然因無色之王想要穩固精神,而被他將自身如同蠟一般的靈魂,過分與作為海綿的軀體高度同步。

但作為一個精神行走在崩潰邊緣的遊魂,把手伸向精神基本上完整的成年人無疑是個愚蠢的做法。

病房外麵的微風透過窗戶的縫隙撥動純白的窗簾,被令咒所[固定]的無銘仍然隻能注視著病房主人床尾上的病例卡,上麵清楚的記載著棕紅發色少年的出生日期。

實在是很平凡的一個時間點,既沒有哪個偉人出生,也沒有哪個偉人死去,但卻恰巧是無色之王逃脫封印的那天。

嬰兒的精神比瀕臨崩潰的無色之王更加不堪一擊。

所以選擇了嬰兒作為寄生目標,選擇了現在躺在這張病床上,在過去的十五年內一次都沒有真正注視這個世界的紅發少年。

白蘭的可怕比無銘想象中要更加誇張,居然對善於隱藏的無色之王知曉到這種地步。

“你把所有人都當做人偶一樣耍弄,就是為了得到讓數十萬人墮入地獄的結局?”

因令咒無法做出任何行為的無銘,從齒縫中擠出言語。

“你在說什麼啊~隻要達摩克裏斯之劍墜落,那就有可能殺死一方通行不是嗎?”白蘭臉龐是仍然是一成不變的微笑:

“隻要能殺死一方通行,區區數十萬人而已,不管是抑製力還是懷有希望的人類都願意為此付出犧牲的吧?

就像著火的螞蟻會自動聚成一團,讓普通的工蟻裹在外麵蹈過火場,以此來保證蟻群整體的生存。”

“哈!”諷刺的笑容出現在無銘的嘴角。

“單憑兩把達摩克裏斯之劍殺死一方通行?那可是在核彈轟炸下都能活下來的存在。”無銘因憤怒而微微晃動的灰瞳倒映著白蘭的影子:

“在我看來,你就隻是讓這些人白白死去。”

“但是衛宮二號君比起幾乎滅絕人類的一方通行,我自認為還算是具有人性。

你所謂的核彈隻不過是表麵世界的人類使用科學得到的單純武器,經過科學解析,被大眾所知的東西在神秘的世界裏,它和一把鐵劍並沒有任何區別,隻不過是造成的威力大小而已。”

不再關注無銘,白蘭看向窗外萬裏無雲的藍色天空,張開了雙手:

“而且啊~不管在哪個世界,誰也沒有試過用達摩克裏斯之劍的墜落來對一方通行造成攻擊吧?而且還是兩柄,這從神秘側上都搞不清到底是從哪裏來這巨大力量,不試一試太可惜了不是嗎~”

“但是我聽到了。”平息下情緒的無銘,發出了近乎機械般沒有情緒的聲音。

“什麼?”白蘭歪了歪頭,看上去竟然像是個清爽無比的少年。

但這卻無法欺騙在這間病房裏看見了白蘭瘋狂本質的無銘,諷刺的笑容重新回升,因令咒而不能進行任何攻擊的從者繼續說道:

“你通過切嗣的內置聯絡器,和那個我不知道是誰的男人交流中說過了,那個男人殺死了一方通行。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比起讓數十萬人給一方通行做陪葬白蘭,你為什麼不把可能性定在那個男人身上?

這不是達摩克裏斯之劍的墜落,要來得更加保險嗎?對於像是蛆蟲一樣下作的利用他人的手段,你不是比誰都要更為擅長嗎?”

聽到無銘口中的那個男人,手背上因手指的緊握而凸起青筋,不想暴露任何弱點的白蘭把雙手揣進白大褂的口袋裏。

“雖然在某個未來,在那個世界裏所有幸存的人,都傳唱你口中的那個男人是【殺死了怪物】的英雄”

極為罕見的,白蘭臉上如同麵具般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但是我沒看見啊,沒看見那個男人切實殺死一方通行的場景,隻是看著他懷裏抱著一方通行的屍體,

在所有人喜悅的歡呼聲中走出戰場,抬頭望著滿是飛灰的天空,留著眼淚。”

也許是艱苦勝利而流下了眼淚,但也並不能否定那是否是後悔的淚水。

不準自己打殺死一方通行的主意,是表示想要保護一方通行那個怪物,還是表示一方通行必須由他自己斬殺?

而且,那個男人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目的,那個簡短的詞語——[複仇],又是指向誰複仇?

現有情報太少,得不到答案,但白蘭直覺那個掌握著德雷斯頓石盤(選出達摩克裏斯之劍持有者的東西)的男人不可信任且太過危險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用的什麼方式使用石盤,但毫無疑問那個男人是找[王]這種存在的人形雷達,手中這張達摩克裏斯之劍隕落的大牌,再藏著不用出也絕對會被對方強製沒收。

不安定因素,不管哪個都是不安定因素,那個男人和一方通行,不管哪個都是怪物。

白蘭思考著,不知不覺中,揣進口袋的手心裏早已滿是冷汗。

但麵具般的微笑卻重新顯現在臉龐上。

“解決不安定因素的方法,最最保險的當然是把他們全部炸飛啊~”

地麵上,爛根的弟切草被白色的皮鞋碾成泥濘,病床上的紅發少年無意識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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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危險!!”

沉悶的金屬聲中,硬化的手臂磕飛了地麵上假裝投降的敵人切來的鋒銳刀片,差點呆滯住的切島看向身後的紅白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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