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靜檬忍了好久,才覺得沒那麼痛,像隻樹獺掛在樹上,見張恪嘴角掛著淺笑,羞澀的垂下頭埋在張恪的懷裏,很不甘心似的咬住張恪肩上的肉,說道:“痛死我了,叫你這個大壞蛋騙人!哪裏舒服啊?讓你也嚐嚐舒服的滋味……”說著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張恪痛得直抽涼氣,手還要托起靜檬的堅實肉臀,嘴裏還叨著白色小內褲,隻能擠眉弄眼的求饒,心想著怎麼跟唐婧一個德性,非要咬一口好像能彌補她們給**的損失似的。
這裏顯然不是縱情享受的場所。孫靜檬掛在張恪身上一會兒,動了動,覺得不那麼痛了,一隻腳試著踩在抽水馬桶上,讓張恪放她下來,又一把將白色小內褲從張恪的嘴裏拿過去,彎腰忍痛穿上,走了兩步還是覺得痛,忍痛時秀眉微顰、輕咬著嫣紅潤澤的嘴唇,卻有著別樣的風情。
總不能真在洗手間裏縱情,張恪也彎下腰想將褲子提起來穿好,低頭一看就傻了眼,長褲拉鏈處殷紅一片血跡,襯衣下擺也沾染了一些血跡,在白襯衫上十分的鮮豔——他怎麼穿這樣的褲子走出去?也不能不穿長褲就穿條褲衩走出去啊,洗手間外的過道直通宴會大廳。
還沒有等張恪開口相求,孫靜檬得意的笑著說道:“自己想辦法,誰叫你騙我做這個很舒服,痛得都走不了路,怎麼幫你拿衣服?”打開隔間的門就走了出去。
張恪心想靜檬這妮子還真有可能將他丟這裏不管,就算這妮子不忍心或者玩性過了,她這樣子走到他房間幫他拿衣服也很不方便,隻是他的手機又在陳妃蓉那裏。隻能坐在坐便器幹等。
過了十分鍾左右,正想著實在不行給自己鼻子打一拳,打得鼻血直流大概能掩飾著走出去,這會兒就聽見高跟鞋的聲音在過道裏響起——不是靜檬,靜檬離開時幾乎是鞋擦著地在走路——張恪在想著是誰時,就看見頭頂一暗,一隻手提紙袋飛了進來,張恪撿起來,裏麵有一件湖藍色大花背心、花褲衩,接著就聽進晚晴在隔壁笑罵:“真是兩個小混蛋,也不看看場合、時間。你們就不怕給撞破?就不怕無法收場?”
張恪好想哭訴自己也是“受害者”,一邊在狹窄的隔間裏換衣服,一邊腆著臉問:“小妮子怎麼會找你幫忙?她應該沒有那麼好的眼力啊。”
“你們混賬還不夠,還要扯上我?”晚晴笑道,“早就看見你們過來,還覺得奇怪呢,沒見你們出來怎麼會有打掃的牌子立在外麵,那妮子剛才走出來,幾乎都邁不開步子,還要幫你回去拿衣服。你怎麼會想到在這裏,第一次對那妮子也太不溫柔了?真不想管你這個渾球。”
張恪心想靜檬肯定不好意思跟晚晴承認是她非要在這裏,心裏歎了一口氣,肩膀上給咬了一口,還隱隱的痛呢,跟晚晴說道:“我們要不要一起走出去?”
“你再等會兒,我先出去。”晚晴可不敢讓她跟張恪之間的事情暴光,先離開洗手間。
張恪將長褲襯衣裝進手提紙袋裏,又等了一會兒,確定外麵沒有人,才偷偷摸摸的溜回房間去。還要處理證據,這長褲衫衣也不能隨便丟了,要是給工作人員發現帶血跡的長褲衫衣以為出了凶殺案報警,那玩笑可就開大了;但是血跡已經幹透了洗不幹淨,衣褲藏在房間裏也不行,給唐婧發現的概率太高,想來想去還不如幹脆利索的一拳將自己打出鼻血來——張恪終是沒有痛下狠心,拿衛生紙卷成小卷,醮了些水,在血跡上蹭了蹭,沾上些血跡,就塞鼻孔裏去,捂著鼻子就回去參加婚宴,遇到別人關心,就說鼻子撞門框上撞破了,不過血現在已經止了。唯一知道真相的謝晚晴看他這樣子,站在他旁邊也忍不住笑著跟他輕聲說:“還不如一拳打你鼻子上,白給你送衣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