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妃蓉畢業後離開學校後要回海州休息一段時間再正式工作,張恪也與唐婧約好七月回海州休假,夜裏請陳妃蓉宿舍同學到酒吧相聚,是計劃中留在建鄴的最後一夜,明天等唐婧乘飛機過來就一起回海州去。
在酒吧與林雪的偶然相遇,張恪出手**,想著也許有可能推動事情按照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在林雪走後,張恪與陳妃蓉陪她宿舍同學又在音樂酒吧裏坐了一會兒,待要離開時,接到孫靜檬的電話。
“我姐她懷孕了……”
“啊,我保證跟我沒一丁點的關係!”張恪張嘴就在電話裏開起玩笑來,接下來腦子卻頓了一下,才意識到這是一件相當“嚴重”的事件,嘴巴微張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欠扁啊,”孫靜檬在電話那頭啐罵了一口,說道,“找你商量事情,你再胡說八道就不理你了。”
“葉哥知不知道啊?”張恪問道。
“我姐平時很鎮定的一個人,這時候都慌了神……要不是我看她吃飯時吐了兩回起了疑心,不然她都不會跟我說,現在也就我跟許維知道,我姐暫時不願意告訴葉建斌,但是胎兒已經有三個月了,就是我姐跟葉建斌在北京住了半個月惹下的事——我想著還是跟你說一下。”
許維現在就擔任孫靜香的助理,孫靜香懷孕的事情當然不會瞞過她,沒想到她還真幫孫靜香瞞著大家,張恪撓了撓腦袋,心想:這件事還真棘手。
“你說怎麼辦好?”孫靜檬在電話那頭焦急的問道。
“這樣吧,我明後天找個借口接葉哥去新加坡,你將你姐留在新加坡,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就行……”張恪說道。
“會不會太假了?要是讓我姐知道是我泄的密,我就慘了。”孫靜檬在電話那頭假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語氣說道。
“我當然能找到不得不去新加坡的借口……”張恪說道。
“啊,我姐叫我了,我不跟你亂扯了,我在新加坡等你們過來,你要不過來幫我將這個問題解決掉,小心些沒好果子吃。”
張恪聽著靜檬威脅的語氣,能想象到張牙舞爪的樣子,會心的笑了起來,還想再跟她胡扯兩句,靜檬已經掛了電話。
張恪見剛才一直安靜坐在身邊的陳妃蓉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跟她說道:“新加坡那邊發生了些事情,我要趕著去一趟……”
“既然發生了事情,為什麼還要另找去新加坡的借口?”陳妃蓉疑惑的問了一句,她聽到是孫靜檬打開的電話,但是從張恪這邊聽不到新加坡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隻是順口問了一句,接著又說道,“那我幫你聯係去新加坡的事情,我明天在這裏等小婧過來再一起去海州去?”
“……”張恪摸了摸鼻子,這件事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隻是跟陳妃蓉說這事,就像自己也虧了心似的,咧嘴笑著說道,“孫靜香懷孕了;你與唐婧陪我們一起去新加坡吧……”
葉建斌與丁文怡結婚多年沒有生育,葉老爺子平日耐得住性子,但是葉小桐懷孕生子時葉老爺子過度的興奮說明他還是極重視子續家傳、傳宗接代的傳統老人。葉建斌作為葉家第三代的長子長孫,個人能力與地位已經極高,自然給寄以厚望,他一直沒有生兒育女,一直都是葉家的心病。
孫靜香這些年來都跟著葉建斌,葉家人也不都是睜眼瞎。丁文怡沒能生兒育女也就罷了,孫靜香這邊也沒有動靜,大家都懷疑毛病出在葉建斌身上。以葉建斌此時在葉家的地位,也沒有誰會直接跟他談這些話題。
要是丁文怡生有子女,孫靜香懷孕一事還能淡化處理,這時候就比較頭疼了,關鍵孫靜香她這時候還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懷孕的事情,孫尚義那邊要怎麼交待?這時候隻能先拉葉建斌去新加坡讓他跟孫靜香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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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年公寓,張恪給唐婧打電話,他沒有在電話裏明說這事,隻說道:“突然有事情要去新加坡,明天我與妃蓉坐飛機去香港,然後我們三個人一起去新加坡,順便在新加坡玩幾天……”
給葉建斌打電話時,張恪覺得戲要演全套,更不能跟他說明情況,畢竟要照顧孫靜香的感受,隨便找了一個借口:“並購大眾鋼鐵的協議就要簽了,我想再去新加坡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