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留在張恪記憶裏的是一張憔悴不堪的臉,那時的張恪剛讀大一,清澀而純真,還不會欣賞成*人那種被風雨摧殘後憔悴的美,但經曆許多事情之後的靈魂重新回到十六歲的少年軀體之內,卻給這張成熟豔麗的容顏震懾得心旌搖蕩。
許思身材高挑,穿著嫩黃色的連衣裙,腰間紮著手掌寬的牛皮帶,愈發襯托腰肢的纖細,成熟豔麗的麵容既不疲憊,也不憔悴,藏著淡淡哀愁的美眸奪人心魄,大約有二十三四歲,或許還要大一些,畢竟美麗的女人不容易看出她們真實的年齡。張恪完全能理解媽媽為什麼用妖精這個字眼來形容她,而在媽媽說許思可能是唐學謙的情人時爸爸為什麼沒有堅決的反駁,張恪心想自己有足夠的權勢,也會忍不住將這樣的女人據為己有。奶奶的,唐學謙他是副市長,是一個男人,但不是什麼柳下惠,就算之前守身如玉,大概在看到許思之後,也不會再想去做什麼柳下惠吧。
但是這時候,許思應該是丁向山的女人。
張恪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嗓子眼也有點幹澀。在前世,張恪也算廣識美女,在他所認識的女人中,也隻有陳寧與唐學謙的女兒唐婧能與眼下的許思相比,雖然都是萬裏挑一的絕色,但是她們的氣質卻迥然不同,相對陳寧的冷豔清純、唐婧的甜美天真,張恪相信許思的美更能顛倒眾生。
“沒注意你進來……”許思並沒想到眼前少年此時的神情除了惑於她的美麗之外還藏著其他複雜的情感,掏出手帕要去擦張恪身上的可樂。
張恪聞著許思身上飄來清幽的體香,伸手要接手帕,視線禁不住滑落到她破衣欲出的豐滿胸部上,“你這裏也濕了,要不你先擦擦;看我這一身濕的,也擦不幹淨……”心裏卻可惜許思的胸部上隻潑了幾點飲料,印出一小片紅色的胸衣;站在櫃台後的店主也忍不住探過頭來看。
許思俏臉一紅,身子側過去,避開店主的眼光,卻沒想著要躲開眼前張恪的目光。拿手帕在胸前擦了幾下,沒有想到自己擦胸部時帶著領口往下墜露出更多雪白的乳肌正飽了張恪的眼福。
“對不起,要不我幫你買件新的換上?”
“沒有關係,外麵太陽大,一會兒就能幹。”
“真沒關係?”許思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
張恪故作瀟灑的揮了揮手,看著許思鑽進紅色花冠。
九四年,海州市還沒有立等可取的快速洗印店,張恪將膠卷交給一家店主看上去不是太好奇的洗印店,又將相機退了回去,吃過中飯,再回到南門廣場時,發現紅色花冠還停在那裏。
“唉,你要下山的話,我捎你一程……”張恪經過時,許思托著腮幫對他說,雪白的胳臂擱在車窗上,壓出一道血痕。
“等我?”張恪指指自己,不明白許思為什麼又回來了,但是上天給了這麼一個近水樓台的機會,要是錯過幹脆去死得了,雖說心裏有些疑問,張恪還是迅速繞到右邊,打開車門,半個身子探進去時,忍不住又要去偷看許思雪白的乳肌。
車從象山下來,張恪窺著許思豐腴白膩的側頰,若有所思。他在心裏反複的推測許思在唐學謙案中所扮演的角色。
在張恪的記憶裏,唐學謙九四年主持新豐集團改製時,被人檢舉受賄,省裏就針對這事派出檢查組,很快就獲得唐學謙收受新豐集團薑明誠賄賂的證據。在法院公開的判詞中,唐學謙通過打招呼的形式將情婦許思安排到新豐集團工作,新豐集團總經理薑明誠通過許思向唐學謙前後行賄三次共計27萬元(叛刑時還要加上許思在新豐集團半年的薪資所得),以便唐學謙在主持新豐集團改製分配利益時,給新豐集團管理層更大的照顧。三次行賄的款項都打入許思的私人賬戶,加上許思本人的證詞與唐學謙夫婦賬戶上高達37萬的存款(其中16萬無法說明合法來源),形成完整的證據鏈。
許思大概是在爸爸離開海州之後向檢查組提供那份陷唐學謙於萬劫不複的證據,張恪看著許思側身凹凸有致的曲線,實在想像不出在這麼美麗的身體裏會藏著一顆蛇蠍心腸。
與其將許思想像成蛇蠍美女,張恪寧可認為她有著不得已的苦衷。張恪拍拍後腦勺,心裏笑自己還真是幼稚,都二世為人了,還是要被人的外表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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