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世紀大戰’終止在了薑酒的哈欠聲中。
“我感覺來了……”
她往沙發上一倒,眼皮子開始打架,幾秒時間不到,就陷入了沉睡。
薄一白和薑子默都愣了下。
薑子默臉色驟變,摘下戒指,推開薄一白也跟著往沙發上一躺:“讓開,我也要睡覺。”
薄一白不敢呼吸,臉色難看的死死盯著他們兄妹。
三分鍾過去後,薑子默睜開眼,怒道:“你看什麼看,呼吸什麼呼吸,滾開!影響我睡覺!”
薄一白嘴角一扯,見鬼的四舅哥!
他上前直接一個手刀劈在薑子默頸側,把人擊昏,懶得廢話一個字。
薑酒睡了,薑子默暈了,就剩他一人。
薄一白把薑酒抱起來,放在自己身上,手輕貼著她隆起的小腹,輕聲對孩子道:“要保護好媽媽,知道嗎?”
他也不知道這兩個小家夥能不能聽到自己的話,但現在,這兩個未出生的寶貝卻成了全家的希望。
“為什麼我就不能去呢?”
那個末世的混蛋!
真想去撕爛了那張臉!
……
薑酒醒了,還沒睜開眼,她就感覺自己手腳被綁起來了。
還他媽是羞恥的‘大’字形。
“唉……”
她幽幽歎了口氣。
捆綁play嗎?
很好。
薄一‘黑’還是你會玩。
她掀開眼,毫不意外的對上了那雙冷漠乖張的血眸。
值得一提的是,她這次不是被封在生物倉內。
看周圍的場景,倒像是在房間內,不過她身下的‘床’不太友好,合金床,又冰又硬,也沒有席夢思和羽絨被,硌得慌。
加上她四肢和脖子都被拷著的,腦袋除了左右轉動一下,其餘的行動完全被限製了。
她感覺自己現在這姿勢有點像餐車上的烤乳豬呢……
萬幸的是薄一‘黑’手裏沒拿著餐刀。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冷靜。”
“你也比我想象中易燃易爆炸呢。”薑酒看著那張熟悉無比的臉。
此情此景下,她非但不慌,還詭異的想起了不久前自己正牌親親老公對黑化白的評價:
白毛紅眼兔兒爺……
薑酒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位末世霸主,嗯……霸主兔兒爺嗎?
似乎感覺到了薑酒目光中的冒犯,桎梏她脖子的電子鎖拷開始收緊,窒息感出現。
薑酒沒吭聲,反而露出了笑容。
收緊感一直持續著,缺氧感加劇,不足以要人命,但絕對難受。
“故意激怒我,是尋死?”
薄一白看穿她的企圖,神色冷漠:“這個時代要救活一個人,有很多種方式。”
“縱然你的身體碎的四分五裂,依舊有辦法能維持你大腦的活性。”
“我想,你應該不會想變得隻剩一個腦子。”
“薑九。”
薑酒咧嘴笑了起來:“在舊時代的話,你這妥妥是個殺妻犯你知道嗎?一屍三命,ok?”
薄一白神色不變,沒有絲毫波動。
但薑酒脖子上的電子鐐銬卻鬆開了些,她大口大口喘著氣,直勾勾的盯著身旁男人的表情。
嗯……不出意外的冰塊臉,毫無波動的冷心冷情。
黑化白果然冷血。
“殺妻?”
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他臉上扯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你?”
眼神很冒犯,像是在看一隻臭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