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公交上見過她,霸占老弱病殘的紅椅子,不給孕婦讓座。”
……
“我哥哥是會所的領班,他說見過寧長夜,還說她在他們會所裏打工賣酒,客人給錢,她就跟著出去……”
……
“我就是那個客人,的確給錢就出,價格便宜,不過她道德這麼臘雞,不知道有沒有病!我現在很後悔啊!可別傳染給我!”
……
“我在超市上班,經常見到這個小姑娘,每次都來撿便宜打折的買,又一次她還和一個老太太搶打折的菜,一點都不懂的尊讓老人。”
……
隨著一個個‘知情人’的出現,寧長夜頭頂的hp紅條不斷在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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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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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臉色越來越白,嘴巴上更是出現了一條條繩線。
像是被人用針縫上了嘴。
忽然,她的身體僵了下。
熒幕上,出現了兩個她熟悉的麵孔。
像是看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
那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是她的父親,寧遠。
守在男人身邊的,則是她唯一的弟弟,寧長明……
寧長明看著鏡頭,眼裏帶著恨意:“我知道我姐姐不喜歡我,因為當初爸媽離婚,爸爸選擇了我,所以她嫉妒我,怨恨我!”
“可我真的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惡毒的咒爸爸死,甚至希望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說學費和爸爸的醫藥費?是,她是有打工賺錢填補,可是身為女兒這不是應該的嘛?”
“我也說過,就當是我借她的,她學曆一般,收入不高,又是女人,等我畢業了,我就是她的靠山,我甚至對她說過,實在不行我不讀書了,去打工養家!”
“她有什麼怨言她可以當麵說啊,為什麼要在背後詛咒人呢?”
屏幕那邊,似乎還有人在采訪。
有人問著寧遠:“叔叔,你有什麼話要對你女兒說的嗎?”
寧遠搖著頭,“我沒有……沒有這種女兒……她、她太給我們老寧家丟人了……”
一字一語如刀一般活剮在人心頭。
至親的人的陳詞,成了壓死寧長夜的最後一個稻草。
她頭頂的hp條,掉至了零點。
那一刻,審判室內的一片雪白似乎也將她的眼睛給刺瞎了。
唯一能聽到的,隻有許瑤光的宣判聲:
“犯人寧長夜,因違反人類最高法道德公約,現做出以下判決:剝奪寧長夜權力終生,處以社會性死亡,驅逐出人類社會,發配劣等生物世界。”
……
“cut!”
這場戲演完時,薑酒整個人如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她像是瀕死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戲裏寧長夜被封了嘴,失去了發聲的權力,所有的恨與痛都被鎖在了胸腔內。
那是一種內傷。
同樣被傷到的還有劇組的眾人……
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被代入進了那個荒誕絕倫的世界中……
久久回不過神的還有孫曉曉,她怔怔的看著薑酒,刹那間,被恍惚到分不清是在戲裏還是戲外……
媽的,這就是薑討厭的實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