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室。
許瑤光與一眾法官和陪審團所在的那一側似是萬丈光芒,仿佛立在雲層之上。
神聖聖潔,高不可攀。
如神祗一般,俯視著人類。
他們交頭接耳,討論著這場判決。
神色或是義憤填膺、或是剛正不阿、或是悲天憫人飽含同情。
而寧長夜所在的審判席,她突兀的灰色犯人服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唯有的顏色,就是頭頂的hp血條。
同一個地方,卻被劃分出了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
她嘴巴一張一合,想要為自己辯解。
可是她被剝奪了發聲的權力,無人會在意她的口型,更沒人會看懂她的唇語。
她是個罪人!
她憤怒委屈不平的神情,還是引起了審判長的主意。
許瑤光雙手交錯,放在桌上,平靜的看著寧長夜:“犯人覺得自己遭到了不公平的指責嗎?”
寧長夜不斷點頭。
“好的,那本著公平公開的原則,接下來的舉證由公民們共同參與。”
許瑤光的聲音帶著一種機械化的親切。
可她看上去依舊那麼神聖不可侵犯。
“接下來的罪證,由寧長夜公司的老板與同事提供,接下來,由他們闡述寧某的犯罪事實。”
兩側熒幕上,分別出現了兩個人。
他們的麵部都被打了馬賽克,連聲音也被做了處理。
老板語重心長的說著:“這個小寧啊,不是我說她,作為一個員工,她的業務能力是真的不行。”
“就說上個月考勤,她竟然遲到了三次,同事們都在加班,就她一個人準時準點下班走了。
“對公司完全沒有熱愛,沒有絲毫的奉獻精神,公司花了那麼多錢養她,完全沒有得到該有的回報。”
“不但如此,她竟然還想請一周的事假,說是去照顧他的父親。可事實上,她就是個詛咒自己父親病死的不孝女!”
“她的存在,對我們公司的名譽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寧長夜嘴巴張開,似乎在怒罵,在憤怒。
然而誰也聽不見她說的什麼。
另一旁屏幕的同事也做出了自己的陳詞:
“寧長夜性格孤僻,很不合群的,因為她我們辦公室的氛圍都很不好,同事生日,她從來不送禮物的,非常摳門。”
“不但如此,她還會把公司打印文件的廢紙拿走,說是另一麵還能用,可就算能用,這也不是她帶走的理由啊,這是盜竊公司財物。”
“另外,她還會拿走公司廁所裏的衛生卷紙,有許多同事親眼看到,我也是她偷盜行為的人證。”
寧長夜的臉漲紅了,眼淚蓄滿在了眼裏,眼眶通紅。
她嘴巴一張一合。
但沒有一個音節能發出。
隻有她頭頂的hp血條:-10!
許瑤光等人點頭:“人證俱全,如此來說,寧長夜的道德品行的確具有很大的瑕疵。”
“法官大人,有知情網友又提交了新的證據,指證寧長夜。”
屏幕上,又是一個打著馬賽克的人出現。
“我是寧長夜的小學同學,關於她偷東西這點,我可以證實!那時候,我是她的同桌,她偷了我的一塊橡皮擦!”
越來越多的‘知情人’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