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的‘2’不可怕,可怕的是後麵的數字絕對超過四個。。。。。。
那意味著,他今天剛掙的5500大洋,堪堪抵得上今天花銷出去的四分之一。
日子,快沒法過了。
因為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傻兄弟。
偏偏還不能怪大憨,他好像是說過,能買多少是多少,雖然他的真實表達意思是,根據手裏的資金,花光為止。
他那知道大憨如此有信譽值,村民們甚至願意打白條都給他貨,就像昨天晚上賣雞鴨給他一樣。
“你又記賬了?”劉樹揉著有些發脹的腦門。
“哪能呢?”大憨一副有了前車之鑒的精明。“你昨天都說我了,別隨便欠人家錢,萬一還不起,我不是坑了大家夥嘛!”
“那,那裏來的這麼多錢?”劉樹微微一愣,擺擺手中的訂單。“你別告訴我你還存有小金庫,還有多少,趕緊的,都給哥掏出來。風投就需要你這樣的大老板。”
‘打劫’兄弟這事兒,劉樹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他已經打算好了,實在揭不開鍋了,胖子的私人存款就是下一個選擇。
至於說那貨怎麼活,嘿嘿,做為一名基層官員,如果沒錢就餓瘦了的話,那說明他完全不合格,都不能和群眾打成一片。
“我?不可能的。”大憨很直白的把兜翻出來給劉樹看。
劉樹都不用看,兜,絕對比他那張大臉要幹淨。
“又是你姐的?”劉樹的心有些虛。
這是在向‘愛情’的深淵滑落啊!李家大姐這用錢砸人的方式,真的,好特麼令人難以抗拒。
“那當然也不可能。”大憨繼續搖頭。“你也知道我媽那個人的。”
聽大憨提起他母親王嬸,劉樹不由咧咧嘴。
想從王嬸手裏拿錢,那是小綿羊勾搭老水牛----想也別想。
大憨是全村出了名的憨直,但他的麻麻王嬸卻是堪稱全村最精明的女人。
大憨的爹進山采藥一個不小心滑落深穀摔傷了腰,從此半身癱瘓與床為伴,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還要照顧一個癱瘓病人,其難度可想而知。
那日子看起來比好歹有阿叔阿嬸照顧的劉樹還要艱難的多。
但頑強的王嬸硬是靠著做豆腐坊,一個人撐起了一個家。
自然,這人也就變得精明而世故,大憨這個傻兒子每天生活費十塊,天天在豆腐坊給她幫忙的女兒能悄悄存幾千塊,估計也是存了好些年的結果。
“那是?”劉樹有些奇怪。
“我找村裏借的啊!”大憨理直氣壯的回答道。“村長說了,利息一毛二,可比銀行便宜,我一聽覺得很劃算那!何況,我們花果山集團公司,是有理想的公司,帶著全村一起發財,是不忘初心不忘使命。。。。。。”
劉樹。。。。。。
混球初中考政治次次零蛋,這會兒反倒特娘的開始大談初心和使命起來了。這是沒事都刷新聞聯播嗎?就是要不要把全民奔小康走上致富路說成發財那麼接地氣?
原來,村人看他的目光怪異,還不是大憨一口氣買了幾千顆樹苗去填花果山這個無底洞。
而是,大憨的初心論吧!
好吧!舊債未還新債又生,劉樹反正這會兒已經麻木了。
斜眼瞅瞅已經覺得自己無比偉光正昂首挺胸的大憨,劉樹隻能不打消他的積極性,拍拍大憨的肩膀,“既然這麼有使命感,那還不去幹活?”
“幹什麼?”大憨摸摸頭。
“跟老子一起挖水溝,挖水渠,不然呢!”劉樹瞪眼。
不自己幹,還得請人,又要花錢,劉樹決定,能省,就省點兒吧!
大憨抱頭鼠竄。
‘五花肉’沒來得及跑,雖然劉樹也盯上它了。
誰讓‘國家二級廢物’的小呼嚕打的山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