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間並不是被人粗魯撞開的,而是林森拿著備用房卡刷了一下,然後自覺的站在門口,總不能跟著進去看四少當麵捉奸。
燕西爵一張臉幾乎是陰鬱得鋪了一層冰,因為一進房間,往臥室的方向走了兩步都能聽到男女曖昧的聲音了。
他甚至都沒法想象一會兒會不會失手把蘇安淺給掐死。
臥室的燈被燕西爵大力的一把拍亮,但是床上的人因為過於專注,壓根沒空搭理忽然變亮的光線。
看著被子下男人起伏的身體,燕西爵幾乎是努力握拳才能保證呼吸。
揚手一把扯掉被子,床上的女人頓時尖叫起來,男人先是愣著,然後捂住身體,又覺得不對,拉過被子捂住女人,憤憤的盯著燕西爵,“你誰啊?!”
燕西爵目光像利箭一般射向尖叫的女人,看清那張臉的時候死死的擰眉,不是因為憤怒。
是因為他壓根不認識那女的。
“來人哪!”男人看起來很是氣憤,一邊抓過電話,瞪著燕西爵,“你給我瞪著,私闖民宅,老子告你!”
男人喝了酒,憤怒之下更是惱火,真的報警了。
燕西爵站在床邊,拳頭依舊握著,也閉了閉眼,轉身剛想走,被喝過酒的男人一把拉住,死都不放。
林森感覺不對,走進去一看,也皺了眉。
酒店接到客戶投訴,就知道剛剛那人真是無理取鬧的,正好沒一會兒警方也到了。
這回酒店和顧客都指著燕西爵投訴。
燕西爵全程板著臉,但麵對警方,他已經是很努力的壓下脾氣,“隻是誤會,我可以賠償。”
“必須去警局說清楚,誰知道是不是慣犯?”酒後的男子不依不饒,攪了他的雅興,哪那麼好的事?
林森剛要上前擺明身份,燕西爵攔了他,雖然冷著臉,但還是跟著走了一趟。
不過在警局,他拿出身份證的時候,登記的人也愣了一下,“您是……哪個燕先生?”
林森瞥了那人一眼,“北城有幾個燕先生?”
那人眨了眨眼,“是是是!”然後昨晚登記恭敬的把人送走。
彼時,蘇安淺早已回到家,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目光淡淡掃了一眼林森放在她這裏的監聽器,扯了扯嘴角。
她是沒能耐,也沒別的辦法,燕西爵不就最煩別人折騰他,浪費他時間麼?
這也不過是開始而已,反正她有的時間。
大概是晚上快十一點的時間,她幾乎都睡著了,門鈴響起。
蘇安淺皺了皺眉,頭發微亂,眯著眼到了玄關去開門。
燕西爵一身西裝,冷冰冰的板著臉站在門口,略微低眉盯著她睡眼朦朧、拖鞋還穿反了的樣子,臉色也沒好轉。
“你幹什麼?”因為他忽然擠進門,“嘭”一聲砸上門,蘇安淺醒了大半,也保持著淡然,看了他。
“好玩麼?”男人薄唇微動,聲音低到壓抑。
蘇安淺莫名微微仰臉,“……你說酒吧麼?……還可以。”
燕西爵被噎得薄唇抿成一條線,忽然抓起她的手腕就往臥室走。
蘇安淺有點慌了,掙紮著手腕,可還是被他拖進去,直接扔到床上,欺身上來,挺拔的鼻尖幾乎頂到她的額頭,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被人碰過了?”
這時候她雖然麵上很淡定,但心裏也緊了緊,自然知道要適可而止,還算配合的看了他,“我沒有四少的承受能力,吃食都不挑的。”
她這麼的嘲諷,燕西爵也不過是扯了扯嘴角,一手勾了她的下巴,嗓音幽幽冷冷的,“你這樣,我會以為,是喂不飽你。”
蘇安淺緊了緊手心,淡淡的看著他,“隨你怎麼想,我不過想改改生活習慣,四少要是看不慣,趕緊簽協議脫離關係要緊。”
嗬!燕西爵隻是扯了扯嘴角,勾著她下巴的手微微一轉,遊移到她裸露的睡衣領口,“要緊的,似乎是讓你吃飽?”
而不是簽協議。
蘇安淺吃過太多次虧,掙紮是掙紮不過的,隻淡淡的看著他,“隨你啊,有本事四少一天二十四小時別動我身上下去,不然反正我有時間出去找別人。”
燕西爵總算知道了,她不怕他對她怎麼樣,就是為了做些事讓他生氣,讓他忍耐不了。
撐在她身側的手伸進她身下,將她環過來,俯低五官覆下薄唇。
他沒有蘇安淺想象的憤怒和粗魯,綿長的吻無處可躲,但也絲毫沒有強迫,而是一點點勾走人的意識,直到他得逞,長驅直入的侵占領地。
可能快淩晨,隱約聽到男人在她耳邊低低的嗓音:“別白費力氣,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