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聽完皺了一下眉,不情不願的抿唇,順勢想把門關上,被燕西爵有力的手臂一撐,推著門,幹脆整個趕到的身軀都往她家裏走,反手又把門關上。
她幾乎來不及反應,已經被他修長的臂彎擄著往客廳走,然後將她‘扔’進沙發裏。
伸手就要解她的紐扣,蘇安淺才收緊眉心捂著領子,聲音淡淡:“我沒受
傷。”
燕西爵臉色依舊深沉,幽暗的視線警告的睨了她一眼,撥開她柔嫩的手腕毫不客氣的要檢查她的身體。
麵對他這近似於土匪一樣的行為,蘇安淺沒辦法,隻好往沙發裏縮了縮,不耐煩的一句:“我說了沒受傷,隻是不小心擦到手臂了。”
燕西爵強硬的行為總算停了下來,雖然聲音低沉,但聽起來平緩不少,“我看看。”
她拉了拉衣服,“就是擦到了,沒什麼事。”說完要從沙發上起來。
但是身子剛要動,又被燕西爵壓了回去,低啞的嗓音帶了明顯的不悅,“你是故意跟我欲擒故縱麼?非要我動手,嗯?”
蘇安淺很無語,一雙好看的眸子涼涼的看著他,抿了唇,“我說了沒事,如果你真的有時間,那就談正事好了。”
正事?
她直直的看了他,“協議就在隔壁吧?趁早簽了,還我自由身,我年紀也不小了,早一天自由都是好的。”
這話聽起來就像在跟陌生人交談,絲毫不像是跟他說的,所以燕西爵眉峰一蹙。
冷峻的五官靠近了她,“有這麼想離婚?”
她微微揚起下巴,態度很堅定,聲音輕輕淡淡,“那是自然,誰也不願意耗時間。”
浪費青春。
燕西爵近距離看了她好一會兒,半晌,隻是忽而動了動嘴角,沒有任何起伏,定定的吐了兩個字:“不離。”
蘇安淺幾乎都以為自己聽錯了,詭異看著他,“燕西爵,虧你還是商界巨頭,你到底知不知道信用?”
燕西爵沒再曖昧的近距離盯著她,隻是淡漠的坐直身子,又貴氣慵懶的坐進沙發裏,眉尖幾不可聞的理所當然。
聲音低冷:“信用?我嚴格按照當初的協議守信,協議上寫得很清楚,最少兩年,任何情況不得更改,要不要再看一遍?”
蘇安淺被他這一句弄得狠狠瞪著,她當初是仔細看了那份協議的,貌似是有這麼一句,或者就算沒有,他什麼時候想自己加上也完全可以。
這簡直是無賴!
她猝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瞪著他,“你明明自己說了,隻要我給柯婉兒輸血,你就答應把協議簽了的,你堂堂YSK總裁,這樣也要跟我出爾反爾嗎?”
燕西爵依舊坐在沙發上,神情淡淡,片刻才抬起眼皮,“我說請你給婉兒輸血,然後把百分之二十的股權還給你,什麼時候說過要簽協議離婚?”
如果之前蘇安淺還隻是生氣,這會兒幾乎是連呼吸都上不了,胸口被一塊大石頭堵著似的,發又不知道怎麼發,因為他確實沒有直接說,可他當時默認了的!
一氣之下的蘇安淺根本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做什麼,腦子一熱,想都沒想,拿起茶幾上的東西就往他怡然坐著的方向砸去。
燕西爵看著東西直往他的麵門而來,眼角微微收緊,巋然坐著,冷峻的臉微微側開,敏捷的躲過了她扔過來的杯子。
一下沒砸中,她好像更氣憤,根本不看手裏拿到的東西是什麼,雜誌、果盤、甚至帶刀鞘的水果刀都往他的方向扔才能解氣。
開始燕西爵還穩穩的坐著,隻是略微躲閃,但是她胡亂快速的扔東西,還帶著水果刀的時候,男人終於臉色沉了沉,忽然從沙發站起身。
蘇安淺砸得頭腦發而,隻是眼前一黑,男人高大的身軀已經在她麵前,抬臂劈手奪走她抓起來的手,一手捏了她的手腕,眸色陰沉的盯著她,“鬧夠了沒有?”
她皺著眉,仰臉盯著他,“沒有……是我在鬧嗎?跟一個女人出爾反爾,燕西爵你還要不要臉?”
嗬!燕西爵薄唇扯了扯,他還就不打算要了。
“你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她仰臉瞪著,忽而也諷刺的笑了笑,“燕四少向來注重隱私,更不可能公開婚事,你要不介意,我就開個新聞發布會好了。”
蘇安淺以為,他這樣的男人,必定不會同意把婚事公開的。
哪知道男人隻是嘴角淡淡的勾了勾:“如果你想,盡管去,需要我配合麼?”
她愣了愣,定定的看著他。
燕西爵似乎還認真想了想,道:“你媽造下的孽跟你沒什麼關係,我們之間沒什麼仇恨可言,就算我當初利用了你,那我用餘下的時間彌補好了,更不該離婚,反而該乖乖呆在我身邊讓我寵著,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