毆葉唉聲歎氣道:“這便是犬子毆敬學,今年十八了,可惜我把他寵壞了,讓他成了個不學無術的混混兒。”
“混蛋,還站著幹嘛,給我取藥去,要是我哥們的胳膊好不了,你們都給我自斷一臂。”
聽這囂張的嚷嚷聲,楚璿頓時對這毆公子來了興趣。將包袱扔給小童送入房間,拉著毆葉直奔前廳。
廳中,一身華貴短衫,懷中衣襟還露出女子貼身香帕一角的毆敬學正陪著一擔架上的公子哥怒斥著唯唯諾諾的小春,本是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他一見毆葉進來,頓時啞巴了,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催促著手下趕緊抬著人就要跑。
“站住。”毆敬學渾身一驚,立馬定住,回身對父親諂媚笑道:“老爹,多日不見,你氣色依舊啊,那個這麼多病人在,我就不麻煩你了,我這哥們我自會去請其他大夫醫治的。”
說著腳下抹油就要開溜,奈何實力不咋地,被父親三倆下便拿住了手臂,毆敬學哇哇直叫:“爹啊,疼的很啊,你鬆手啊,快點鬆手啊。”
毆葉氣惱的喝道:“胡說,我根本就沒用力,哪裏會弄疼你。”一摸他手臂筋骨有異常,撩起衣袖一看,滿是紫紅的瘀傷,明顯是被人毆打所致。
“哪裏來的傷?你給我說清楚,不說清楚,我今兒個打死你個混小子。”毆葉動手就要打。手下的夥計忙拉開他,勸說道:“先生,不能打,這孩子命苦啊,從小就沒了娘,您再打他可就真的沒人疼,沒人愛了。”
毆敬學的母親當年難產,拚了一命才為毆葉生下此子,眾人念著毆葉夫婦的恩情,對其是百般的溺愛,這才養成了他如今的驕縱性子。
毆敬學一見眾人攔住,索性嚎啕大哭起來:“你打死我得了,我死了可以早點去見我娘,省的人家說我是是沒娘的孩子,娘啊,你不該去的這麼早啊~~~”
毆葉是又氣有惱,想起亡妻,不禁老淚縱橫。
楚璿冷笑看著毆敬學的裝腔作勢哭鬧,心中不由的厭惡起這人,心中替毆葉不值。
“毆葉一世英明,怎麼生的兒子這麼不堪。”楚璿心中感歎。
“主人,這毆敬學不似看起來的這般簡單,他身上有古怪,竟然是一道古怪的封印。”青璿忽然傳音道。
楚璿大為吃驚,目露精光查看起毆敬學來,發覺他奇經八脈之中有一層真氣在流轉,封住了他周身的大穴,這分明是廢人根基的手法,內心不禁大駭:“這是怎麼回事?如此明顯的封穴手法毆葉不該看不出才是?難道這是他親自下封印的不成?”
青璿道:“主人,我看清楚了,毆敬學身上有股極強的煞氣,哦,明白了,是出世沾染了白虎凶星的煞氣,故而才被人封印,目的便是不叫他被這股煞氣給衝昏頭失去理智,這封印是為了救他性命,依我看來,施展封印的人至少會元氣大傷,折壽三十年。”
楚璿看向毆葉,點點頭由衷讚道:“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毆葉為子做了這麼多,可惜兒子卻不成器,看來我得好好教訓這個不孝子,教育他成才才是,不然老天實在是對毆葉太不公了。”
楚璿卷起衣袖,向著哭鬧不休的毆敬學走去。
楚璿走到毆敬學跟前,出乎眾人意料的一抓扣住毆敬學的左肩,巨大的力量壓下,毆敬學不得不彎曲上身痛苦叫嚷道:“爹啊,救命啊~~”
“楚璿,不可傷我兒。”毆葉急道,本想衝上來動手,但是顧忌楚璿身份,實在是沒勇氣上前來一步。
楚璿冷笑道:“表叔,你放心,我與表兄自小便不曾見過麵,第一次見麵,當然是要好好聯絡一下感情了,走。”毆敬學被楚璿硬拉進了後堂。
廳內的夥計們紛紛擔心不已,想要跟過去,但是都被毆葉攔住了。
“先生,你這是做什麼?那小子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少爺在他手裏可是會有性命之憂的。”
毆葉擺手道:“無妨,他們無非是要兄弟敘舊,不會鬧出~~”後堂傳來了毆敬學淒厲的嚎叫,眾人心頭一震,毆葉也是眉頭一跳,不過卻他繼續道:“沒事,不會有事的,都幹活去吧。”
說著便忙著給人看診,全然沒有一點擔心焦慮,倒是有些夥計們因為焦急而出錯時常抓錯藥。
“希望沒事吧,楚璿不是簡單的人物,敬學在他手中調教,說不定能改去一身的陋習。”毆葉表麵是一點都不擔心,但是心裏還是想著念著兒子,可憐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