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鬆開了楚璿,嬉笑道:“走,帶你去挖光禦風部的好藥。”
楚璿滿臉驚駭,忙道:“師姐,這不好吧。”靈月已經砍下一株有了火候的靈芝,分他一半道:“怕什麼?師姐我從小就來這邊蹭靈草吃,少說也有幾千斤了,隻要咱們沒被當場抓住,才沒人找我們麻煩的,快吃,我再去裏麵看看有什麼好東西。”說道便縱身跳進了藥蒲深處。
楚璿一臉的古怪,心中尋思著:“這妮子還真是膽大啊,那師傅也不是什麼好人,居然慫恿她帶我來偷藥。”一口咬上靈芝,入口即化,化為一團暖氣直竄丹田。
“呲”一聲響起,楚璿丹田內的內勁仿佛被點燃了一般,開始在經脈中瘋狂流轉起來,嚇的楚璿忙盤膝坐下打坐淬煉內勁。
這靈芝已經有千年火候,靈月不知輕重將其給楚璿吃下不想卻大大增加了他的內勁,可是楚璿的肉身卻有一個巨大的缺陷,那便是經脈因為年歲問題而定型了,這般激增的內勁開始在經脈中橫衝直撞,竟然開始撕扯起他的經脈,疼的他是齜牙咧嘴。
楚璿隻覺得全身上下的毛孔全部大張,熱浪自體內一股一股的湧出,有種快要被撐破的感覺,猛的竄起來,隻想狠狠發泄一番體內多餘的精力。
腦子被內勁衝的有些發暈的楚璿隻知發足狂奔,熱浪湧出他的皮膚,形成了一道詭異的氣場,凡是與他擦過的一應事物,無不被震成粉碎。
抱著一大堆靈藥出來的靈月沒見著楚璿,再見到楚璿一路上留下的痕跡,嚇壞了,趕忙跑回去找師傅求助。
腦子有些不清楚的楚璿誤打誤撞竟然闖入了禦風部的別院,楚璿也不知道自己闖入的是誰的別院,一進門他便撞上了一頭白色的貔貅。
這貔貅本在門口打盹,突然間被一道氣勁給撞翻在地,惱火的它怒吼著竄起,全身的白色鱗甲豎起,白色長毛自鱗甲間根根豎起,絲絲的氣勁自上射出,貔貅前爪在地上猛的一抓,地上的青石麻石便被抓出了數道深深的痕跡,後腿用力一蹬,便向楚璿身上撲來。
這頭貔貅快要結丹,如今已經是九階地元獸,以楚璿的修為根本不足以對付,可是昏著頭的楚璿根本就不清楚這些,隻覺得周身有股勁風襲來,翻手就是一掌朝著貔貅的爪子上轟去。
“砰”一聲巨響,楚璿的身子被擊飛出十丈遠,貔貅也不好受,身子被打翻在地,滾了三圈這才翁頭翁腦的坐在地上。
楚璿的右手已經鮮血淋漓,但是在靈芝草強大的靈氣的幫助下,楚璿的手臂瞬間便恢複如初。
“吼~~”楚璿本能的衝貔貅怒吼一聲,身子自地上彈起,雙掌轟出,滔滔不絕的內勁竟然破掌而出,向著蹲在地上的貔貅的額頭上打去。
這貔貅吃了楚璿一掌,便知楚璿不好對付,見楚璿又撲來,二話不說哇哇尖叫著逃竄進屋。楚璿一掌落空,二話不說便追。
剛剛要撞進門,突然間屋內一道強大的真氣拂出,楚璿整個人被彈飛重重的撞在地上。趙寧抱著受驚的貔貅踏出了房門,冷冷看向地上掙紮著要起身的楚璿。
“禁。”趙寧一指點出,頓時楚璿身上便如壓了一座山峰一般,動彈不得。
身子不能動彈的楚璿體內的內勁經此一鬧,耗去了不少,腦子也漸漸清晰了,見到冷酷看著自己的趙寧不禁駭道:“趙寧,是你。”
趙寧麵色一詫,仔細瞧著楚璿的麵孔,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卻想不起是誰,寒聲問道:“你是誰?怎麼會認得我。”
“趙家大少爺,你當然不認得我這個私生子了。”楚璿躺在地上,冷嘲熱諷道。
趙寧眉心一蹙,喝道:“你是楚璿這小王八蛋,快說,我趙家出了什麼事,怎麼就被人滅門?”
楚璿哼聲撇過頭不理會他,趙寧惱怒不已,一掌揮出,一道真氣打在楚璿的臉上喝道:“你說不說。”
楚璿的半張臉立馬紅腫了起來,但是他卻咬牙恨聲道:“有你這麼困著人問話的嗎?”
趙寧麵有不悅的解開禁錮,楚璿身子蹭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全然當趙寧不存在似的舒展起筋骨。
“你可以說了嗎?”趙寧黑著臉問道。
楚璿當下便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去,趙寧全身上下冒起了無邊的殺意,即便是和他相熟的貔貅也不禁感到害怕而逃離他的懷抱。
“好的很啊,風落,你非但將我煉成魔醜,還滅我滿門,這仇不報,我妄為人。”趙寧咬牙切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