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時光飛逝,到了幻月考核楚璿的時刻,靈月歡喜的粘在幻月的身上,和身旁的瑾蓉三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席下的楚璿。
楚璿有些緊張不安,臉上不知為何貼麵了膏藥,一雙因為缺少睡眠的眼睛不時的撇向靈月,幻月瞧了,大為好奇,先不詢問,隻道:“可以開始了,楚璿,好好吹奏,莫要叫為師失望。”
楚璿依言取出笛子來,瑾蓉一怔問道:“怎麼是青竹做的?我不是送你根碧玉的嗎?”
靈月搶先答道:“這青竹做的才好控製氣息嗎?小師弟的氣息太過悠長,用青竹做的笛子才能夠叫他把握住氣息。”說完朝著楚璿眨巴眼睛讓他有口難開。
幻月瞧著楚璿一副都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知道定有隱情,好奇的催促道:“快點吹奏,一切都等他吹完再說。”
楚璿心情激蕩的吹起來,豈料第一個音就高了,“啪”一聲脆響,手中的笛子不堪重負破碎開來,竹片激射,饒是楚璿退的快,臉上還是多了一道口子。一臉的膏藥貼隨著這一下動作,簌簌全部掉落,露出了一張滿是細長口子的小臉來。
“啊~~~”楚璿如一個被欺負的小姑娘一般,趕忙蹲下捂住臉。
幻月和瑾蓉倆人臉頰抽搐的對視了一眼,便再也忍不住臉上的笑意,哈哈狂笑起來。
隻有靈月氣的跑到楚璿身旁,揪起楚璿耳朵將他拉起身憤憤道:“真是的,丟人,不是告訴過你,隻要保持住你的氣息,這竹笛就不會破了,難道我平日裏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瑾蓉捂著肚子,岔氣笑道:“水小姐,難道這就是你說的非凡成果嗎?笑死我了,楚璿,你的臉,哈哈,比花貓好看多了。”
楚璿氣鼓著臉,心中惱羞非凡:“這修真修的真夠窩囊的。沒事要我學什麼音律幹嘛?”他不知道是自幻音部成立至今,也獨有他一人會因為氣息過強而無法習好笛子。
楚璿悶悶的取出備用的竹笛,將自己的氣息壓到了極致,弱小的不能再弱,放才吹奏起來,還在發笑的倆人聽到一段音樂,漸漸臉上的笑意沒了,變得越發的沉靜肅穆,不時的點頭稱讚,楚璿的技藝雖說還有些生疏,但是卻已得其中三味,隻需加以時日便可完全成才。
一曲奏罷,幻月開口道:“楚璿,不枉費你一臉的傷,這壓抑氣息的法子倒是不錯,一個月竟能進步如斯,可見你天賦不錯。”
靈月趕忙搶話:“師傅,不止如此,我還教會了他學琴。”
幻月大為驚奇,看向楚璿的目光有些熾熱,急忙道:“當真?一個月學會倆門技藝,這怎麼可能?”
靈月忙將琴塞到楚璿手中,得意道:“怎麼說我都是師姐,這教授師弟的重任怎麼可以耽誤,絕對不能叫師姐們看扁了。”
楚璿一臉的麻木,盤坐扶起琴,悠揚的曲子自他手中彈出,與剛剛的笛曲不妨多人,幻月不禁叫好:“楚璿,你的資質不凡,當可傳授‘天幻靡音訣’。”
楚璿還是一臉呆滯,他困的要死,被靈月逼著每日隻有一個時辰打坐養精蓄銳,其餘時間都被逼著學拂琴吹笛,此刻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就差一個人推他一般席地而睡了。
靈月歡喜的粘進幻月的懷裏,親昵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歡喜道:“師傅,你真好,小師弟以後可以和我一起學本門最高法訣了。”
旁邊的瑾蓉皺眉提醒道:“小姐,這恐怕不妥,本部的鎮部法訣一項是傳女不傳男,再者楚璿尚未修行‘九天禦風訣’,體內沒有一點真氣基礎,根本就不適合修煉‘天幻靡音訣’。”
幻月搖頭道:“傳女不傳男這條規定是陋習,也不知傳承了多少年,害了多少傑出子弟,今日我傳授楚璿此法便是要打破這陋習,即便是他人有異議,我也要這麼做,至於楚璿沒有根基這的確是個麻煩,這樣吧,倆訣一同傳授,至於他能修行到何等境地,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瑾蓉見無可挽回,朝遲遲沒有動作的楚璿喝道:“楚璿,還快點叩謝小姐傳授之恩。”
楚璿盤坐低著頭,紋絲不動,瑾蓉覺得有些蹊蹺,走過去一碰他,楚璿的身子順勢倒下,鼾聲大作。
瑾蓉呆呆的看著倒地昏睡的楚璿,再看看一臉尷尬的幻月,抬起腳來就要把楚璿給踢醒。
“別踢,他已經一個月沒睡覺了,也是困極了才會這樣。”靈月趕忙拉住瑾蓉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