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進雜貨房內,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點,楚璿被一真酸臭味給熏醒,他睜開雙眼,看到的是滿櫃子的雜物,而那櫃頭上居然掛著一件粉紅色的女子貼身衣兜。嚇的他趕忙竄下了床鬼叫道:“我的天哪,這是哪裏啊?”
摸出了門,楚璿頓時傻眼了,此刻他身處一間四合院,院子內飄蕩著一陣琴音,婉轉悠揚,讓人不禁陶醉其中,院子內的蒲園內種植著各色斑斕花兒,爭相開放,好不美麗,真如仙境一般。
楚璿不禁走上前去低下身來,想要好好聞一聞花香。
“你若不想被毒死就離這些花兒遠點。”一聲冷冷的聲音自隔壁房內傳出,楚璿詫異的縮回脖子,朝後趕緊退了倆步,看向房門。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走出一紫衫女子來,生的冷豔非凡,眼眸如一彎秋水,朝楚璿一撇,令人神魂顛倒,楚璿心中一凜,忙撇過頭去問道:“姑娘,這裏是哪裏?我怎麼來到這的?”
女子冷冷瞥了一眼楚璿,徐徐道:“此處是屏闕山幻音部別院,宗主有令,日後你要在我這好生修煉。”
“哦。”楚璿明白的點點頭,始終不敢抬頭去看這女子,問道:“不知道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我是幻音部部主貼身婢女瑾蓉。”
楚璿忙躬身道:“瑾蓉姑娘好。”
瑾蓉瞧楚璿一副見著老虎的模樣,不禁氣惱喝道:“抬起頭來。”
楚璿猛的一抬頭,一瞧見瑾蓉那張滿是煞氣的冷臉,忙又低下了頭,瑾蓉惱恨的瞪了他一眼道:“日後你便住在這雜貨房,管好裏麵的東西。”
“啊?”楚璿驚訝抬起頭叫道,正好對上瑾蓉那吃人的目光。
瑾蓉寒聲質問道:“怎麼?你有異議?”
楚璿被她一瞪,忙縮回頭顫顫道:“不敢。”忙跑回了屋,啪一聲把門關的緊緊的。
瑾蓉瞧著緊閉的房門哼道:“不但資質平平,連膽色都沒,注定一輩子沒出息。”
這話清晰的傳入了靠在門口喘著粗氣的楚璿耳中,楚璿心頭頓時湧出一股無名火,重重摔門而出,喝道:“誰說我沒膽色,你才沒膽子?”他一呆,院子裏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人,楚璿白吼這一嗓子了。
楚璿在幻音部的日子不好過,白天裏要整理滿屋子的雜物,還要給部裏那些鶯鶯燕燕的洗洗刷刷,他整個成了一男保姆,不過他都忍了,對他來說,能活著比什麼都強。
每晚人家在休息之時,他則在百倍的努力修煉,驚奇的是那些恐怖的畫麵不會再浮現,楚璿想當然的認為這是智女幫助了自己,修煉無阻礙,楚璿更是拚命。
月圓之夜,月光透過窗紗照進屋內,照在楚璿的身上,正在吐納的楚璿渾然不覺,半個月來,他努力了無數次企圖突破至內壯境,可惜都失敗了。
雖然弄不明白為何遲遲不能進步,但是楚璿還是不依不撓每日打坐修煉內勁。
當月華隨著他的吐納進入體內,陰寒的靈氣化入了楚璿的內勁之中,頓時叫楚璿渾身一個激靈。
楚璿對修煉不是很了解,月華靈氣陰寒無比,一般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吸納,哪裏像他這般直接吞吐,全然不顧身體是否受得了陰寒之毒,他隻覺得靈氣比以往都要充足了許多,吐納更加悠長吸取月華。
體內內勁便如得到了充沛的汽油燃燒一般,瘋狂的運行起來,一下子便衝進了楚璿的五髒六腑,楚璿隻覺得五髒六腑一下子被凍成了冰塊。
心髒咯噔一聲不住往下沉,楚璿再懵懂不知此刻也知道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正當他以往自己要被凍死之際,丹田之中忽然升起一股寒氣,隨著經脈一轉,化入了髒腑中,原本凍住的髒腑立刻解凍,重新獲得了活力。
這股寒氣正是他先天體質中含有的一口陰氣,危機時刻卻是救了楚璿一命。
寒氣化入了髒腑之中,楚璿隻覺得自己的肚子越來越熱,寒氣吞噬了月華後,竟然陰極生陽,轉為了人體所需的純陽之氣滋潤了楚璿的五髒六腑。
楚璿隻覺得自己好像是塊燒紅了的碳,快要燃燒盡自己最後一點力量,突然間自內裏湧出一股濁氣來,後天在髒腑之中累積的毒氣濁氣這一刻全部被煉化,一齊湧出了口。
“啊~~”楚璿仰頭長嘯,這一嘯足足長達一頓飯的功夫,龍騰虎嘯,氣息悠長。
幻音部主幻月聽到嘯聲,秀眉輕佻,問道瑾蓉:“部內又出了什麼傑出人才?這般晉級的,還真是不多見。”一般氣息越是悠長,越能看出一個人的潛質。
瑾蓉聽到嘯聲,皺眉道:“小姐,聽聲音似乎是那個惹禍的煞星楚璿發出的,隻是很奇怪,他經脈早已定型,怎麼會有如此悠長的氣息?”
幻月麵露訝色,沉吟一會兒,才道:“看來宗主是向我們隱瞞了什麼?這楚璿恐怕沒表麵上看的那般簡單,一個能夠解除‘禦獸心經’的人,絕非池中之物。”
瑾蓉問道:“小姐,你說那小子絕非池中之物?這不會吧?”
幻月沒有多做解釋,取出一塊玉玨,交給瑾蓉道:“這件一階法器拿給楚璿,另外給他安排一間靜室,讓他安心修煉。”
瑾蓉疑惑的接過玉玨問道:“小姐,你怎麼把‘玄音’給這小子了呢?雖然這隻是一階法器,可怎麼也是老部主賞賜給您的第一件法寶。”
幻月微笑道:“不需多問,你交給他便是,另外考校一下楚璿的音律如何,如若不好,你花些心思叫部內好手細心教導一番。”
瑾蓉麵色大驚,張口問道:“小姐,您打算傳授他~~”
幻月擺手道:“不要多想了,下去照辦就行。”
“是。”瑾蓉恭敬的退下。
幻月眼眸熒光流轉,走到琴台,輕輕撥弄倆下琴弦,發出不成曲調音響,但是卻清脆悅耳,她微笑道:“好個奇怪的小子,我倒要看看為什麼要把你送我這來?宗主,你到底是什麼心思?”
楚璿足足嘯盡髒腑內的濁氣方才停歇,他興奮的衝出房門,映著月光在院子裏揮舞起拳腳來,踏足了內壯境界,就是與以往不同,內勁充沛無比,氣息也變得悠長許多。
每每揮出的一拳都具有上百斤的力道,楚璿一拳轟在地上,地上的板磚立刻被震成了粉碎,連帶附近的板磚也被震裂,揚起了塵埃惹了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