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明明客廳裏開著的有暖氣，可沈璃卻宛如墜入了冰窟裏渾身冷到顫抖，幹澀的唇瓣諷刺地笑了，“她罵我像一隻狗，罵我是專門克親人的掃把星，還罵我活該得不到親人的愛......”
“這就是你殺人的理由？”男人冷著臉打斷，“舒雅說的是事實你也要生氣，你不就是一個掃把星嗎？”
沈璃如遭雷擊身體一僵，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白的像是要透明起來，心髒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穿了，恍惚了半天都沒有晃過神來。
你不就是一個掃把星嗎？
她瞳孔失去了焦距，開始渙散起來，毫無意識地一遍又一遍低喃著這句話，像是被攝去了魂魄一般。
“我不是......我不是掃把星......我不是.....”她流著淚腳步虛浮的朝後退去.踉蹌了一下差點栽倒在地上。
厲斯寒看到沈璃險些摔倒在地上，就要伸出手去扶她，但又一想到他今天勢必要讓沈璃長長記性，剛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沈璃的心完全黑了，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天真善良的沈璃，這次不好好懲罰懲罰她，就還會有下一次。
“跪下，向舒雅道歉。”向江舒雅下跪是他想出來的最好的方式，盡管很對沈璃來說很屈辱，但隻要能讓沈璃吃吃苦頭長好記性什麼手段都能用。
就像無法接受沈璃不愛他了那樣，他也無法接沈璃的心是黑的，他要那個單純善良的沈璃回來！
沈璃木訥地抬起頭懷疑自己聽錯了一般，身體一僵。
一雙烏泱泱的瞳眸直直地盯著眼前麵容冷峻的男人，淡色的唇瓣，慘淡地笑了，“你要我向江舒雅下跪道歉？”
“你做了錯事，下跪道歉都是便宜你了？怎麼，你難道還真想被警察再抓進監獄裏？”
沈璃仰起頭，一雙被淚水沾濕的灰蒙蒙的眸子就像是釘在了厲斯寒身上，她想看看厲斯寒胸腔裏的那顆心到底是不是比臭水溝裏的水還要黑。
從昨晚就開始疼的胃此刻疼的火燒火燎，裏麵像是有一把刀在絞著一樣疼痛難耐。
沈璃喉間一梗身子控製不住往前傾，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嘴裏流了出來，她急忙轉過身伸手捂住嘴，掌心一片鮮紅，紅的快要刺傷她的眼睛。
厲斯寒看著女人飛快背過身躬著身子用兩隻手捂住嘴胡亂擦著，肩膀細細顫抖著。
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聞到了空氣中飄來的血腥味，好像是從沈璃身上傳過來的。
他很快摒棄了這個想法，沈璃的身體雖然弱但不可能會出血，明明手腕被割傷的是江舒雅。
沈璃將嘴角的血擦幹淨，手上也沾染了血擦不掉她背過兩隻手轉過身來，“我說了，我不會向禽獸下跪道歉，你要麼就把我送到警局，我自己找警察來證明我的清白。”
聽到她這麼說，厲斯寒胸口的怒火蹭蹭往上漲，他煩躁地扯了下領帶，目光陰鷙地鎖著沈璃，“我再問你一遍，當真不下跪向舒雅道歉？”
江舒雅伸手拉住厲斯寒的袖子，美眸含著淚，“斯寒，沈璃不是故意的，你別逼她了，再說了你不是來的很及時嗎？我也沒被殺死......
我不怪她的，要怪隻怪我自己賴在這裏不走惹怒了沈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