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麼欺負人，不能看我好欺負就這麼欺負我......”
男人垂眸看著連哭都在壓抑的女人，心口忽然像是被一隻手扯住了一樣，不致命，但牽扯的厲害。
在他的印象裏沈璃一直都是一個倔強隱忍的女人，從來都是把苦痛留到深夜自己一個人偷偷舔傷口卻把臉上笑容留給別人。
他很少見到她有哭的時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她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是因為心裏太苦了嗎？
沈璃抬起頭一雙清澈的眸子經過淚水的洗禮後更顯得清澈，瞳孔裏倒映出厲斯寒的模樣，他從那雙眼睛裏都仿佛看到了哭泣。
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怎麼了，為什麼看到沈璃哭會這麼的疼，明明剛剛江舒雅哭的時候他隻感覺到了煩躁。
厲斯寒深吸一口氣將心髒的那股疼痛壓下去，麵色恢複了平靜，眼中的狠厲也漸漸消退，“隻要你向舒雅道歉，這件事情就可以過去，你也不用被再一次送到監獄。”
再一次把沈璃送進監獄......厲斯寒從未這樣想過。
沈璃是他愛的女人，就算她犯了再大的錯他不可能再像三年前那樣把沈璃送進去，這樣說也隻是想嚇唬她讓她想江舒雅道歉而已。
“道歉？憑什麼？厲斯寒你包庇維護江舒雅和她蛇鼠一窩，想讓我向畜生道歉，我死也不可能！”
曾經的她為了擺脫厲斯寒，為了逃離她身邊聽信了他的謊言白白丟了一隻眼角膜，。
麵對暴戾再像以前那樣委屈齊全就是傻。
如今的她，再也不會犯傻。
“江舒雅嘲諷我像一隻母狗，還反過來惡人先告狀，你要是有點眼睛就該看穿她的些把戲，可惜你眼瞎，是人是鬼分不清。”
沈璃注視著江舒雅那張虛偽的臉，眼神變得犀利，“還有你江舒雅，你遲早有一天會得報應不得好死，我相信那一天不會遙遠。”
“啪——”一巴掌狠狠朝扇向沈璃的臉，帶著十足的力道，沈璃一下子被扇的摔在了地上，頭狼狽地撇向冰冷的地麵，黑發淩亂不堪。
“你這種惡毒的女人就該打，我看是一天不找事就一天不痛快！這是給你打舒雅臉的教訓，好好長長記性！”
突如其來的變故誰都沒有想到，江舒雅怔愣了幾秒，隨即眼底露出興奮的光，把沈璃一巴掌打死更好。
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沈璃被打懵了腦子恍惚不已，不用看被扇的半邊臉肯定腫了。
嘴裏一陣鹹澀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嘴角淌了出來，她抬手一摸，指尖一陣濕濡，入目是刺眼的猩紅。
厲斯寒看不到沈璃的臉，隻看得到她趴在地上，肩膀顫抖著不知道在幹什麼。
沈璃擦掉嘴角的血和臉上的淚，手腕上還有江舒雅掐她之後留下的淤青，雙手撐著地站起來，緩緩抬起頭，眼神似哭死笑地狠狠望著眼前的男人，“厲斯寒，你狠！”
她赤紅的眼目不斜視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好像要把他的模樣從心口那裏徹底拿出來。
厲斯寒眼神爍了爍，沒把女人的慘樣當回事兒。
他在心裏已經認定了沈璃又犯了罪，不給她的教訓是不行的，萬一她以後哪天真的把江舒雅殺了怎麼辦？
“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為什麼要辱罵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