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裏透著驚恐地看著沈璃，身子縮在厲斯寒懷裏瑟瑟發抖，好像沈璃下一秒就會過來殺她一樣。
厲斯寒垂著眸，臉上平靜宛如一灘死水，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幽冷的氣息，犀利的視線直直逼向二樓的沈璃，“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沈璃麵色倏然變白，整個身形不穩的晃了晃，握住欄杆的手猛地收緊。
和三年前幾乎一模一樣的場景，厲斯寒隻聽了江舒雅幾句話連一點給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認定是她的罪。
剛剛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心瞬間冷凝下去，她以為厲斯寒至少會想著看一下監控之後再來評判誰是誰非，可沒想到江舒雅的幾句話就讓她輸得一敗塗地。
江舒雅眼眶通紅，眼淚越流越凶，她故意伸出包紮好的右手拽住厲斯寒的手腕，“斯寒，你別怪沈璃，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這麼做的，也許她並不是想要殺我，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說完，江舒雅止住了哭，眼淚卻不斷的順著眼角往下流。
一副受了委屈不敢言說的模樣，看得厲斯寒越發冰冷地刺向沈璃，“兩次了……”
他這話說的莫名其妙但沈璃卻聽的再明白不過，他果然又選擇相信了江舒雅。
冰冷的話語像是一瓢冷水潑在沈璃身上，澆得她渾身透心涼，渾身的毛孔都冷的收縮了起來。
厲斯寒從來都不信她，無論是三年前還是現在，他相信的人就隻有江舒雅一個人。
心裏悲涼的傷口在一點一點的擴大，沈璃心裏苦的像是吞了一大塊黃連，可臉上卻帶著笑，“江舒雅不都已經說了嗎？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想多了。”
江舒雅突然輕聲“嘶”了一聲，眉頭緊蹙著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平日裏照顧她的傭人立即跑了上來，“舒雅小姐，你沒事吧？手腕是不是很疼？你的手腕上本來就有割腕後還沒好的傷口，這下又被夫人拿著水果刀劃了一下.....”
傭人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厲斯寒眉心一動，問道，“真的是沈璃幹的？”
傭人一聽立馬站直了身子，惶恐的低下頭不敢看厲斯寒，“先生，我當時正在樓下打掃，隱約聽到夫人的房門口有爭吵聲就抬頭看了一眼，結果，結果......”
傭人說到這裏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沈璃，隨即飛快地低下頭，臉上帶著猶豫。
“結果什麼？”厲斯寒目光越發的陰沉，眼底的溫度驟然降低，沉聲喝道，“說！”
傭人被嚇得打了個激靈，“結果就看到夫人拿著水果刀朝著舒雅小姐刺去。
還摔碎了舒雅小姐的手機，將舒雅小姐扯下輪椅之後甩了舒雅小姐幾個巴掌。
還......還辱罵舒雅小姐這一輩子隻配給人當小三。”
厲斯寒聽得一張俊臉鐵青，周身都散發著駭人的殺氣，。
他抬起頭目光陰冷的掃著沈璃，瞳孔幽深的宛如夜色，命令道，“下來。”
沈璃肩膀一顫，臉頰瞬間白了，隻看厲斯寒的陰鷙的臉色就知道他完全相信了江舒雅和那個傭人的話，她就算再解釋都是多餘的。
她不知道這個時候厲斯寒把她叫下去是為了什麼，但直覺告訴她，一定沒有好事。